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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弥尔沉吟了一会,说道:“明天孤会抽空见他。”

    “那么今天,为孤联系瓦伦内臣。”

    “是。”

    奥利亚西姆退下,当他轻轻阖上门扉,心中不知为何产生了一丝微妙的同情。

    之所以说它微妙,是因为不知这丝同情的去处。

    同情被遗忘的兰瑟先生,或是别的什么?

    *

    但得知这个消息的兰瑟先生并不显得多么伤心难过。

    说句不好听的,管家甚至觉得,他表现出来的那一点失落,也仅仅是因为失去了萨米。

    谁不喜欢萨米呢?

    至于被遗忘这种事,反而还让他松了一口气,不会真有人想被偶像记住自己撸猫时的嘴脸吧。

    真糟糕,兰瑟想,被粘人精惯成了粘猫精。

    这两天寂寞得他都开始猛撸斐蕊了,搞得小家伙从刚开始的软绵绵到现在一见他就溜。

    所以,你永远不知道小猫咪为了维系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辛苦。

    短短几日之间痛失爱猫的兰瑟随着管家先生进入那间单独的病房。

    萨弥尔早在他们敲门的时候就关闭了智脑,说完请进之后,他稍稍捋了一下耳边的碎发,觉得心跳有一点快。

    跟随着他忠心的老仆奥利亚西姆进来的青年跟他想的并不完全一样。

    出于礼貌,萨弥尔只是略略瞧了一眼。

    黑头发黑眼珠在帝国不算多见,他应当是全盘继承了母亲的容色,那个据说能以美色夺走二等家族嫡子之心的女人。

    啊…名不虚传…

    奥利亚西姆在为了单独留下兰瑟说些什么,总之是怕他们尴尬,找大堆大堆的理由和话题,试图暗示两位目前仍是准未婚夫妻的青年。

    萨弥尔从心底哼出一声,不明白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怎么可能觉得尴尬,对他来说这只是简单的慰问和威胁而已。

    名叫兰瑟的青年,还真是和他红头发的父亲一点都不像,哦,似乎是有一点的,他眼角生得有点圆钝,还微微下垂,但是睫毛直直的样子更像母亲,基因还真是神奇。

    奥利亚西姆说了什么?他要走了?

    总之嗯一声回应就对了。

    他把脸偏过去了,他冲奥利亚西姆笑了一下,还真是…那个叫嘉兰什么的女人就是以这样的姿态蛊惑弗吉亚那位长子的吗?

    笑起来会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是因为唇薄吗,形状倒是很美。

    随着门阖上的声音,那双湿润清澈的黑眼睛转回来,似乎有点紧张,局促地笑了一下。

    啊…牙齿…

    “日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