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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没有为面露疑惑的小弗吉亚先生再解释什么,而是相当潇洒地道别离开。

    兰瑟一直觉得自己很难搞懂太子府这些人的想法,明面上他除了陪玩可什么都没有做。

    但在太子府最后短短几天,他已经被各路人马谢了个遍,还有什么小星球,他看起来哪像是能养得起小星球的人呐。

    算了,他不想了,也许这就是上流社会的客套吧。

    他这样想着,转身用ID卡打开了门,迎接自己崭新的军校生活。

    埃济坐回驾驶位的时候,忍不住回忆了一下那位小先生迷茫的面孔。

    是的是的,他仅仅只是陪伴了殿下几个月而已,换做以往可能连个名字都不会留下。

    可是在这个绝望的夏天,一位性情温柔、不嫌弃害怕殿下兽化还能逗殿下开心,对待仆人也体贴的准太子妃,就像一阵徐徐的凉爽的晚风一般吹进了太子府。

    哪怕他是个男人。

    更别提在他的陪伴下,殿下奇迹般地好转呢。

    埃济可不止一次见到那位平常只爱琢磨针线的老小姐祷告,明明出身于殿下母族,算起来应该被殿下称为表姨母的她一直是坚定不移的无神论者。

    安分守己,离开后半点好处也没有为自己要,瞧走过半生、人精似的老小姐握着他手腕絮絮叨叨叮嘱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不擅长为自己打算的孩子。

    一颗星球,啧,殿下说要给出去的时候可没有指明上限,看那个架势,他就是要一颗年产近十二位数的星球,殿下也会兑现承诺。

    结果这个据说存款只有六位数的小弗吉亚先生听完了之后,居然只是摆摆手笑一笑,一点没有接受的意思,仿佛这是个很无聊的玩笑。

    埃济不理解,也许这就是高风亮节或者深不可测?

    谈笑间几千亿灰飞烟灭、高风亮节或深不可测的兰瑟打开了宿舍门。

    两室一厅,另一位室友还没有来。

    第一军校的食宿条件是出了名的好,并且在国家补贴下,学费和学杂食宿费用也保持在不高的水平。

    他在两间房里都转了一圈,最后选择了有窗子的那一间,军校内的景观灌木低矮,二楼窗外没有遮挡,采光也好,晚上估计能看见月亮。

    床铺是已经铺好了的,兰瑟伸手摸了摸,感觉并不粗糙,跟他洗旧了的手帕差不多柔软。

    那个拿什么斯少爷难道是豌豆公主吗?

    他这样想着,打开了把自己觉得该带的东西放进去后就随便薇弥她们折腾的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