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来撇清关系的。
萨弥尔:“我明白了,不过或许你不该这么早早做下决定,那次的事情,可是让我对二哥刮目相看。”
弗里嘉无意和他打机锋,他本就不擅长这些事情,听了这话只是解释道:“的确,他们担心你此次回帝星彻底坐稳了,机会只有一次当然要拼尽全力。”
但他转念又想到自己的妻子所言,转而露出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但萨弥尔,你就不好奇?一艘载人飞船,是怎样突破你引以为傲的亲卫防线,顺利接近内圈并且以那么小的体积造成那么大的伤害的么?你发现任何能量痕迹了吗?你追查到能量来源了吗?”
萨弥尔盯着他的眼睛看,这危险神情不由得让弗里嘉想起那些愚蠢国民的盛赞,什么肃杀的阿波罗,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话语不由得像连珠一般吐出。
“那是一种特殊能源,似乎跟机密射线有关,但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情况,西里西亚那些人用这种能量进行过几次暗杀,你应该也有发现极夜星的几个豪族的覆灭不同寻常,总之非常成功而且没有留下痕迹,因此他们孤注一掷,原以为贝格曼能一举上位,可惜哈哈,一群废物。”
萨弥尔皱起眉头,他康复之后一直很忙,并没有时间深思,原以为是奥利他们的不懈努力和兰瑟的细心照料让他好转,但现在回想并不通顺。
到底为什么?
弗里嘉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思考余裕,他此时有点儿怀疑,怀疑以萨弥尔神通广大的手段,很可能已经有所发现,而萨弥尔越追查,他的情报就越不值钱。
弗里嘉自认没有那个做太子的能力,和萨弥尔的关系也一向不佳,但那些幼年的小打小闹他还可以勉强说服自己,谁还记得小时候那点事儿啊?
但事情上升到谋害,他就坐不住了,若是萨弥尔死了,贝格曼上位了,哪怕贝格曼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他作为一母同胞的兄长,也不会过的太难,但现在显然命运的天平都向萨弥尔倾斜,他实在是慌了。
父皇活着,萨弥尔或许还表现得谦和大方,可父皇近年的身体情况远没有那么令人乐观,他丝毫不怀疑,萨弥尔会在坐上皇位的第二天就着手让他们悄无声息地死在偏远的封地。
但除去血缘,萨弥尔有一个比他的混蛋弟弟都令他喜爱的优点,那就是他说到做到。
这是一个混乱的优点,当萨弥尔捞走那条死狗的时候,他看过来的冰冷蓝眼珠一眨不眨,他一字一顿地说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那个冬天他和贝格曼在博多切利行宫意外落水,怂恿他的贝格曼差点溺死,他们最后整个冬季都只能呆在温暖的室内,弗里嘉现在想起这件事都能感受到残留在腿骨上的冰冷幻痛。
但当父皇假借溺水对他们小惩大诫,并敲打萨弥尔,当面要了他不再追究的承诺后,萨弥尔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也不再进行他疯狂的报复了。
弗里嘉觉得自己虽然成熟得很晚,但到底比自己的亲弟弟脑子清楚,他们根本斗不过萨弥尔,他也根本没必要和这些已然疯魔的人呆在一起,最后被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