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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副样子像极了驯服的大型野兽,一下子从可靠亲切的萨弥尔殿下变成了自家的萨米,兰瑟亲了亲他的额头:“那是谁催你?真是坏人!”

    萨弥尔非常喜欢他偶尔装作娇气包的样子,被这种从前完全想不到会欣赏的可爱完全击中了,他抱着恋人在床边坐下,一颗心乱颤,作势思考了一下充当镇定,随后低声说道。

    “民众。”

    他这样坐下,兰瑟就形成了一个分腿跪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势。

    兰瑟愣了一下,随即绷紧唇角防止笑意泄露。

    “民众可没有催您。”

    萨弥尔从善如流:“抱歉,是我自己急着来见民众。”

    大逆不道的民众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在地把温顺的大型野兽摆成了任人施为的样子,随即他靠过去,轻声问道:“那您还记得民众是怎么说的吗?”

    萨弥尔早已决心不要像上次那样被恋人轻易耍到,按道理他长对方几岁,还在军中呆了许多年,哪怕是保守派,也不应当比不过一个才成年没多久的青年。

    他眨眨眼,金棕色的睫毛扑闪几下,嗓音因为对方靠近的温热面颊而喑哑低沉:“嗯,他说…哥哥,不要再钓我了,我很腼腆…很单纯,你叫我民众…的时候我会以为…你真的想对我负责…”

    听年长恋人叫哥哥怎么会这么爽呢?

    兰瑟真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钓,他得亲亲对方的嘴唇才能接着问道:“您知道,钓是什么意思吗?”

    萨弥尔迷茫地瞠大那双无辜的蓝眼睛。

    “意思是,您用一些坏伎俩,像钓鱼一样把我们这些民众钓起来,像对待要被煎炒烹炸的鱼一样残忍地玩弄我们的感情。”

    萨弥尔的蓝眼睛惊恐地瞠大了。

    “孤绝对没有…”像是向民众保证一般。

    年轻的恋人却一口咬定:“您有,而且非常持久且严重,简直是太恶劣了。”

    萨弥尔放下心来,他猛然意识到恋人每次使用敬称时都是在开玩笑,因此身躯放松了一些,蓝眼睛里也带上笑意。

    “您知道,我第一次见到您是在帝国直播里,那时候…呃别人嘲笑我的头发,他们说它看起来很脏很邪恶。”

    但这时,兰瑟似乎转而说起另一件事来,他一只手撑在萨弥尔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另一只手却在把玩对方落在枕头上的金灿灿的长卷发。

    那些卷曲的富有光泽的柔软头发被握在他手心里。

    萨弥尔恍惚间觉得那缕金发上或许系着他的心脏。

    被人握着把玩。

    “那个时候我看着您,您的头发真美,让人羡慕,如果我也有金色的头发,是否别人也能多给我一点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