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裳枝未说话,薛衷就先发现了薛裳枝,有些腼腆地喊了声长姐。
薛裳枝笑眯眯道,你在喂鱼?
薛衷轻声说,正是,我有空的时候就常来此处喂鱼,与这里的鱼也熟了。
大概因为体弱多病,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却一点架子都没有,和薛裳枝上辈子在大学里见过的男大学生没两样。
薛裳枝不由对这个弟弟亲近了一些,好奇问道,那取名了吗。
薛衷摇头,没有,我都混着叫,劳烦长姐替我取些合适的。
薛裳枝欣然接受,指着那只红鱼道,你看你喂食的时候这只鱼摇头摆尾,活泼可爱地来不停讨要鱼食,一副吃不饱的模样,不如就叫
薛衷,小活泼?
薛裳枝,就叫喂不饱吧。
薛衷:
薛衷艰涩地移开话题,刚才幸好有长姐帮忙,母后才会答应祭祀的事情,多谢您了。
薛裳枝摆摆手,没事,你别忘了刚开始说好的酬劳就好。
薛衷愣了愣,想起一开始约定好的几两银子酬金,勾唇笑道,长姐不用担忧,到时开了春,我会亲自给您挑合适的封号。
薛裳枝从未想到过封号的事情,愣道,封号?
薛衷沉吟道,也有府邸。
薛裳枝,府邸?
薛衷无奈说,只能这样了,您若是要封地现在还不行,恐怕大臣们会不答应。
听完这句话薛裳枝才意识到,她这位表面上看起来纯良的弟弟,心思实在有些深了。
这一两日碧茹就被接入宫,连带一起的还有薛裳枝的行李等。
薛裳枝进殿时就看见碧茹抱着包袱蹲在台阶上捧着脸发呆。
她轻声喊她名字,碧茹跳起来喊了声姑娘,手里还捧着装麦芽糖的罐子。
薛裳枝露出微微笑意。
过了一日,林嬷嬷突然对薛裳枝道,殿下,开春的时候您得去踏青,这是宫里惯常的活动,先得替您裁剪几套衣服。
薛裳枝看了看装衣服的柜子,满满当当一点空隙也没有,就算这样居然还要制新衣。
林嬷嬷不认可道,那是去岁的衣服,今年穿出去非得被人嘲笑不可。
薛裳枝便被强按着量了整整半日衣服,只是经此提醒,她却想起受邀参加何良君生日宴的事情,决定出宫去买些东西当作何良君的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