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裳枝问,借什么东西?
何良君支支吾吾道,就、就一点脂粉,抹脸用的。
薛裳枝道,可我看你好像也不用脂粉。何良君雪白的脸上不施粉黛,白白胖胖,白里透红。
何良君和她大眼瞪小眼一会儿,终于崩溃大喊道,我嘴馋不行吗,我不能吃你做的菜,连我在外面偷偷闻一闻的权利也要剥夺。
薛裳枝:她竟无言以对。
薛裳枝自然不可能剥夺别人的爱好,只好说,那行,你慢慢闻吧。
何良君得寸进尺说,要不你收留我当你丫鬟吧,我想当你丫鬟。主要因为碧茹一个丫鬟都比顿顿吃胡饼的何良君吃得好。
薛裳枝想起第一天在后厨看见何良君偷吃胡饼和糊糊的样子就忍不住抽了抽嘴唇,婉转拒绝说,我比较穷,可能没法要第二个丫鬟了。
何良君叹气,我就知道会这样,我吃得多,你养不起我的,那可不可以让我每日都蹭蹭你家的香味。
薛裳枝没法管人家的奇怪爱好,只能答应了。
这时候薛裳枝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何良君捧着自己带来的胡饼坐在她们饭桌旁边一边啃一边闻
今日的晚饭是酸辣胡萝卜,凉拌鱼片,还有一道胹鳖汤,菜肴爽口下饭,配着凉拌鱼片和胡萝卜薛裳枝能扒好几碗饭。
何良君吸了一口空气中的香气,咬一口胡饼,这鱼片可真滑嫩。
碧茹咬着酸辣胡萝卜,何良君也嘎吱嘎吱咬胡饼,真脆!
碧茹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十分坐立不安多了。
何良君朝碧茹露出浅浅的笑容,姑娘吃,不用管我,我吃一口饼再看一遍菜,不能看太多次,免得咸到了。
碧茹被饭呛到咳起来。
薛裳枝终于看不下去了,问道,你非要这样吗?
何良君露出悲伤的表情说,其实我也不想如此,可是我实在没钱了一副要回忆往事的样子。
薛裳枝没法承诺要养她,她自己还是个穷鬼,哪有菩萨心肠啊。于是顺口接道,你编、不对,你说吧,我听着。
原来何良君姓何,是何家女儿,排行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