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领命!
到了晚间,陆离再一次回来,没了第一次回来时候的那种兴奋,见着文君,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脖梗子:“小姐……问过了,卢先生似乎不大愿意。”
文君蹙眉:“为何不愿?可是因为我是女流之辈?”
陆离摇摇头:“我看着卢先生不是那种俗人,八成是别的缘由。”
文君凝眸想了想,卢若英这等人,她还真不想轻易放手:“明日,我亲去拜访他!”
第二日一早,文君梳妆打扮停当,用过早膳,退了房,坐上马车,由陆离引着,到了平阳县东街一处小院里。
马车停了,陆离轻轻一跃下了下车,懂事儿的从张老伯手里接过脚踏,放在车下,并将手臂曲在胸前,给文君当扶手扶着。
文君下车后,四处看了看,这小院,还当真是简单,用土垒起来的,至于屋子……文君暗自蹙眉,就当这是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吧。
陆离领着文君进了院子,先去叩了门,然后直接将门推开,对里面的人说道:“卢先生,我家小姐来了。”
但听里面传出一句:“请进。”
素娥扶着文君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左侧是一张木板床,右侧是便是灶台厨具等,屋子里陈设很简单,只有榻边一张书桌和椅子。
文君目光落在榻上,只见上面,斜椅着一名身着中衣的清瘦青年,面色也有些苍白,脖颈处还有几处不小的淤青,看来这卢先生昨日挨得那几棍子并不轻。
可即便如此,他的眼中却丝毫不见颓唐之气,满是灵敏与自信。
他见文君走上前来,随手扯过一件青衫披上,目不斜视,不卑不亢的见礼:“想来小姐便是名动昭阳的才女,文君!卢某有伤在身,未能相迎,委实失礼,还请文小姐莫怪。”
素娥抬了那唯一的椅子,放在文君身后,文君回礼后,在椅子上坐下。含笑道:“卢先生客气,文君不是拘泥之人。想来陆离已经告知,我曾受教于先生的师兄,常老先生。”
卢若英闻言,含笑的点点头,开门见山的说道:“文小姐是爽快之人,卢某也不必打哑谜!该说的,陆公子昨日已告知卢某。”
“哦?”文君低眉敛一敛衣袖,复又抬眼问道:“那不知,先生对文君的提议是何看法?”
卢若英先向文君行了一个礼,方才说出自己的想法:“文小姐的救命之恩,卢某感激不尽。昨日陆公子又提在下解了燃眉之急,小姐所求,卢某理当鞠躬尽瘁……”
卢若英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卢某虽然不才,但也曾受教于崇愈夫子,若论朝堂争斗,卢某自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只是卢某的剑指得是奸佞,盾护得是贤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