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尚有事儿不解,问道:“你今晚怎么会去流萤湖?”
萧雨歇笑道:“流萤湖是西面进昭阳的必经之地。出门月余,到有些想念流萤漫天,再兼旅途劳顿,便想顺道歇歇,不成想,夫人也在。”
末了,萧雨歇又意味深长的补上一句:“所以,为夫私以为与夫人缘分很深。”
文君闻言,忽又想起方才他在流萤湖畔说过这句话,不由得暗自嗟叹,文君啊文君,枉你自诩聪明,今儿当真扎扎实实的做了回鱼肉。
这时,陆离挪上前来,摸着后脖梗子,嘿嘿干笑着,问道:“侯爷……那什么我……”
萧雨歇不由笑了,从后腰里取出洞箫,在陆离头上敲了一下道:“功夫不错,以后保护好夫人。自己去找管家,他会给你安排。”
陆离脸上炸开了花,跑出两步又折回来问道:“哪边儿?”萧雨歇指了路,陆离忙给二人行了礼,屁颠屁颠的跑了。
见陆离走了,文君生怕萧雨歇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来,便想着赶紧回去,回去至少还有个素娥挡着,好过两人单独相处。
想到此,文君于是说道:“抓紧回房吧。”
“哦,夫人这般心急?”
文君闻言,秀眉倒竖,气恼极了,这人为何嘴上这般没个把门儿的?她瞪着萧雨歇怒言道:“好歹你也是侯爵,说话竟这般没有顾忌!”
萧雨歇含了促狭的笑意,俯下身子,望着文君的眼睛,反问道:“我跟自己夫人顾忌什么?”
此话一出,文君竟无言以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秀美的双眸瞪着萧雨歇满满皆是羞恼。
看着文君很生气又不能拿他怎样的模样,萧雨歇愈发觉得可爱,有意让她更加着恼。萧雨歇促狭的笑意未减,只见他伸出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扣住文君的肩头,俯身凑到她的耳边,语气暧昧的低语道:
“其实,为夫还可以更过分!”
萧雨歇口内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文君耳边,文君脑中‘嗡’的一声,瞬间便酥麻了大半个身子。满脸皆是火辣辣的烫,呼吸早就乱了章法。
文君从未想过,她会有这么一幅模样,想到此,她更加窘迫不安。这下她是真恼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掀开萧雨歇的双手,夺路而逃。
萧雨歇站在原地,望着文君慌不择路的背影,抚掌大笑——即随性,又明媚。洞箫在萧雨歇手中旋了一个圈,被他插回了腰间,随即跟上文君的步伐,朝弄梅小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