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门司马闻言不解:“桥确实坏过,不过因着皇后生辰,匠人们赶着已将桥修缮妥当!”
冯敬闻言,连连高呼冤枉,情急之下,竟要去扯掖门司马的衣襟。皇帝见状,嫌恶的示意几名太监上前,将其按住!
这时,沈穆清继续问道:“不知这正阳门司马身子是哪里不适?”
皇帝闻言,紧咬着后齿,硬生生的突出几个字:“传正阳门掖门司马。”
不消片刻,正阳门掖门司马赵立煜进殿,只见他脸色蜡黄,额上渗着虚汗,就连行礼时,也有些中气不足,显然是得了病痛。
沈穆清向正阳门掖门司马赵立煜问道:“不知司马生的是什么病?”
赵立煜行了礼,道:“回廷尉,是腹痛,今日下午才开始的,许是下官吃坏了什么。”
沈穆清闻言,向皇帝心里启奏道:“回禀陛下,微臣深觉奇怪,赵司马身为武官,素来身子强健,为何会忽然害了病痛?且还这般巧合,刚病痛,便有刺客出现在正阳门,倘若不是广陵侯恪尽职守,那群刺客,怕是就送进皇后生辰宴上了。”
皇帝闻言,蛇一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唔’了一声,看了冯敬一眼:“诚如廷尉所言,此事蹊跷。赵立煜,你仔细回忆一番,今日中午,见过什么人,吃过什么东西?”
赵立煜拧眉细想了一会儿,眸中恍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只听他回禀道:“回禀陛下,微臣午间饭后,遇到了左都侯[注1]吴俊吴大人,闲聊期间,随便吃了几口吴大人带来的桂花糕。如今细细想来,微臣似乎是吃过那糕点后,才开始不适的?”
沈穆清复又问道:“可还有剩?”
赵立煜道:“还有剩,在微臣怀里。”说着便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小油纸包。
皇帝见状,吩咐道:“传太医!”
不多时,今夜当值的太医便奉旨上殿,行礼后,先给赵立煜把了脉,又细查了吃剩的糕点。
随后,太医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禀陛下,这糕点里,加了少量的断肠草。赵司马所现的症状,也是服用了断肠草的缘故。这种草,倘若多食,会导致肠子会变黑粘连,人会腹痛不止而死。所幸赵司马所食不多,吃几副排毒的药,便可无碍!”
太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落入皇帝的耳中,皇帝挥挥手,示意太医退下后,对冯敬说道:“孤记得,左都侯是你的属官,他曾是你一手提拔的!”
冯敬闻言,凉意渗透了全身,含糊不清道:“陛下,陛下,与微臣无关,与微臣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