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绾赶忙给文君赔礼:“夫人失礼,这孩子太不懂事。”
文君笑:“无妨!”
这时,萧雨歇向芝英嘱咐道:“让厨房备饭吧。再烧热水送到我房中。”
今日跑了一天马,染了一身尘土,还出了汗,萧雨歇在文君耳畔道:“先回房沐浴更衣,一会儿出来吃饭。”
文君颔首,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成哥儿,神色中颇有些羡慕,这自然落进了萧雨歇眼中。回房的路上,萧雨歇问她:“想要孩子?”
文君望了他一眼,点点头。萧雨歇揽过她的腰,低声儿道:“其实……为夫也想要,想了很久,我这都二十七了,看来,咱们还得加把劲儿。”
文君闻言不自在的笑笑,陷入了自己的心思里。上回也是快半年的时候有的,如今,也都半年了,为何还没动静?上次云淩那碗药,极是凉寒,会不会伤了身子?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
第二日,萧雨歇一早去了卢若英那儿,帮他处理流民安置的事宜。文君趁着他不在的空档,让素娥请了大夫来看。
把过脉,满头花白的大夫道:“夫人可是小产过?”
文君心下一凉:“是。”
大夫道:“私心揣测,当是凉寒的药物所致。且当时药流的并不干净,导致夫人身子有损。”
文君心痛的揪起,忍下泪意:“可还有治?”
大夫忙道:“夫人放心,不是太大的问题,只是需要时间调理,一两年的功夫,大抵能恢复过来。在下这就为夫人拟个温补的方子。”
文君听闻还有治,心下好受了些,但一听说要一两年,心下也没有畅快多少。文君付过诊金,命素娥跟了大夫去抓药,她自己坐在椅子上,出神。
本不想告诉萧雨歇她曾有过身孕,有些痛苦,她并不想萧雨歇跟着受。可一旦开始吃药,日日在一起,肯定瞒不过萧雨歇,他定会追问。
文君想了很久,如果自己一直无法有身孕,他迟早有一天还是会知道的。不如,就今晚,将这事说与他听。文君心下黯然,他一直渴望子嗣,倘若知道她身子的情况,会不会为了子嗣接触别的女人?倘若真发生了,她如何自处?
这一个白天,文君在房中闷了一日。一直等晚上萧雨歇回来。萧雨歇奇怪,往日她都会来院中迎他,今日怎么没出来?想着,萧雨歇直奔二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