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清命人上了茶水,萧雨歇方才将当年事情的经过,细细讲了出来。
文君闻言心中一片豁然开朗,原是段少清救了他。文君起身,盈盈走至段少清面前,正正规规的行了个礼:“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我们夫妻,定铭记于心!”
段少清望着眼前萧夫人的容貌,以及大方得体的举止,似乎明白了萧雨歇不接受幕凉郡主的缘由,这样的女子,谁能抗拒得了?
段少清暗自替幕凉叹息一番,忙示意文君起身:“一来本王私心里钦佩萧公子,二来又受了扶苏之托,不愿失信于友,夫人无须客气。”
文君听闻扶苏亦是帮了大忙,转身便要向扶苏行礼,扶苏连忙阻止:“哎哎哎,弟妹别跟我见外,咱们两家来日方长。”
文君闻言失笑,扶苏这性子,谢了反而辜负了他的好意,于是便作罢,以萧雨歇和扶苏的关系,确实来日方长。坐回萧雨歇身边,萧雨歇与她相视一笑,又将她的手拉过来握住。
这时,一旁的芝英喜道:“侯爷夫人,你们先坐坐,我先回去报信,卢先生兰旌他们若是知晓侯爷还活着,一定会很高兴。”
文君笑着点点头,芝英行礼退下,率先回去报信,段少清专程迁了家丁相送!
萧雨歇转头问文君:“当年我一醒来,便派人去秦川县报信,可是派去的人回报,说你们已经不再秦川,发生了什么?”
文君闻言,深深叹一口气,就这么生生错过了三年:“当年陆离探来消息,宁王自立后到处搜查我与卢先生的下落,想要斩草除根,我们只得离开秦川。”
萧雨歇闻言叹气,战乱中,很难安定,流离在所难免,索性上天待他们不薄,竟今日能这样偶遇!想着萧雨歇握着文君的手,复又紧了紧,无比感叹道:“夫人,咱们夫妻当真是缘分匪浅!”
文君眸中满上笑意,投向他的目光里满是恋慕缱绻:“这话,当年在流萤湖畔你曾说过。”
萧雨歇身子向她倾一倾,他压低声音,含了一丝蛊惑:“为夫自然记得!”
扶苏一看他俩这般模样,他这个黄金单身汉实在是颇受伤害,忙打断道:“停停停!你俩有什么私房话,留着晚上屋里说去。雨歇,这三年就没见你像今儿这么开心过,我也陪着你憋屈了三年,不管怎么说,今晚摆宴,定要一醉方休,玩儿个尽兴才是。”
萧雨歇今日的心情当真三年来前所未有的舒畅,率性的笑了几声,豪言道:“那就等今晚,看我不喝爬你!”然后转头对段少清道:“王爷,这三年欠下你俩的酒,保证今晚喝全喽。”
文君闻言连忙阻止,两个孩子还在家里病着呢,她哪儿放得下,她拽拽萧雨歇的衣袖:“不可。咱们得抓紧回去,还要照顾孩子。”
萧雨歇闻言一愣,茫然道:“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