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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夙。”

    神侍中,一名年轻祭司上前一步,恭敬垂首,“大人,下侍在此。”

    “三日之期已至,去寻他,带回来。”

    星夙应声,声音清越:“是。”

    白衣人指尖轻轻抚了抚腰间悬挂的一个白色锦囊,俊美尊贵的面孔淡漠无情,不见分毫烟火尘气。

    ——宁折,休想逃离。

    便是死了,你也该回来吾身边赎罪。

    ……

    大越皇宫。

    霍忱方与天祁来使比完剑,正在擦拭染血的剑身。

    突然,一声清脆的嗡鸣声响起。

    这把他一直随身佩戴的长剑,断了。

    霍忱动作顿了下,神色怔怔地,伸手摸了下心口。

    宁祉循声望过来,便看见了地上断裂的剑刃,不由笑道:“这不是皇兄以前送给将军的那把佩剑么,倒是有些年头了。”

    也不过才三年而已。

    也不过三年,便已物是人非。

    霍忱盯着地上的断剑,没有言语。

    宁祉见状,便道:“既然此剑已断,朕便送一把新的佩剑给将军便是。来人,去将朕新近得的那把宝剑……”

    “陛下。”

    霍忱淡淡出声,打断了宁祉的话,“多谢陛下厚爱,只是末将曾答应过别人,终此一生只佩这一把剑。”

    宁祉面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但很快便笑道:“将军铁血重情,实乃江山社稷之福。”

    霍忱没接他的话。

    他从地上捡起断剑,道声告辞,也不管宁祉脸色有多难堪,径直离了宴。

    秦慎偏头看他一眼,片刻后,也向宁祉请辞离席。

    ……

    定北王府。

    苍白的少年安静地躺在地上,面色平静安详,唇角甚至微微翘起,似乎做了什么好梦一般。

    若是忽视他满身血迹伤痕,倒真像是哪家玩过头睡着了的俊俏小公子。

    “大越皇帝,孤都没笑,你笑什么。”

    黑袍男人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少年唇角。

    触手寒凉,令人心悸。

    男人收回手,目光专注地看着他,“皇帝,不瞒你说,这是孤第一次后悔。”

    不是后悔让宁堰误会你,也不是后悔对你袖手旁观。

    而是后悔,为什么没能早点踏平大越,将你掳回去好生养着。

    “不过如今倒也不算太晚,大越皇帝,你便陪着孤一起,看孤是怎么攻破你的国家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