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顿时止住哭声,眨着泪汪汪的大眼看他,抽抽搭搭道:“那、那放了67号。”
“不可能。”嵇猊摆摆手,“这个圣子你当也得当,不当也得当,没得商量。”
宁折一顿,哭得更大声。
金豆子一颗颗往下掉,身体一抽一抽地可怜颤抖着,哭得都喘不过气来了。
他们原本躲在隐蔽的角落,他这一哭立刻引来了不少魔族围攻。
嵇猊抱起他快速躲开攻击,急得焦头烂额,口不择言道:“除了这个都行!”
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爱哭的魔族!
宁折打了个嗝儿,泪眼朦胧看他,声音委屈巴巴的,“真的吗?”
嵇猊:“......”
怎么感觉这个场景这么熟悉?
最后宁折也没说到底要什么。
他要的只是嵇猊这一个承诺而已。
嵇猊实力的确很强,若是普通的攻击根本不可能穿透他的防护罩。
那黑刃是宁折用冷焰烧了防护罩,特意放进来的。
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告诉嵇猊。
不过,让宁折没想到的是,他算计了嵇猊,却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嵇猊背着他一路夺命狂奔。
“宁折!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追着你不放!?”
宁折趴在他背上,看了眼身后紧追不舍的一大群魔族,满脸无辜天真,“我也不知道啊。”
他哪里晓得神脉的血竟会引得这些魔族发狂,一个个失去理智追着要分食他。
明明之前放血的时候也没见这么轰动啊。
早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血的......
宁折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双眼赤红的魔族,又看了眼背着自己拼命奔逃的男人,心里头莫名发虚。
一场好好的圣典还没开始就已经大乱。
打架的打架,追宁折的追宁折。
连临时被调遣过来的守卫都被迫卷入混战。
棋奴高高站在祭台上,一头白发飞扬,清秀的眉眼含着微笑,注视着在场中狼狈逃窜的少年。
琴奴这一路都在防备他,尤其是从圣阁出来以后,丝毫不让他近身。
可他难道以为,这样自己就拿他没办法了吗?
当初替他包扎的时候,他就已经悄无声息在他伤口里下了蛊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