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折亲了他一会,忽然嘴角一撇,呜咽出声,嗓音里带着颤音,像是在和秦慎撒娇,“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秦慎知道他这具身体容易情动,但宁折现在浑身冰凉,脸上也并没有那种被情欲浸染的红晕,并不是情动难以自抑的模样。
他没说话。
宁折小声哭起来,松开两只手,不再用力压着他,而是抱住他脖颈,头埋进他颈窝里抽噎出声。
秦慎这才看见,他后颈上沾了一点半干未干的细小血迹,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突然爆开喷出血迹溅上去的。
他蹙起眉,问宁折:“你去哪里了?”
宁折声音里带着哭腔:“你一直不回来..... 我不知道做什么,就去了暗牢。”
云澜被抓回来之后就关在暗牢里,八根铁锁分别穿过膝盖、脚踝、手腕和肩骨将其吊在半空中,鲜血哗啦啦流下来,汇进身下的殷红血池中。
秦慎说,他用了宁折多少血,便放多少血来还他,庄叔因此没有给云澜止血,任其一直流。
同时这期间,各种残酷刑法不断,一旦云澜受不住昏迷过去,便立刻派人来医治,吊着他一口气,就等宁折回来处置。
他此刻应该奄奄一息,连骂人的力气都不会再有了。
宁折不可能被他伤到。
不过,也不排除意外因素。
秦慎眸底微动,低头问宁折,“他对你做了什么?”
宁折摇摇头,闷声闷气道:“什么都没做。”
“那是你杀了他?”
宁折还是摇头,“我没有杀人。”
却也不肯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一个劲把秦慎压在桌案上,趴在他颈窝里啜泣,又霸道又可怜。
秦慎沉默片刻,撑起身体,长臂搂住宁折腰,把他抱起来。
两人位置颠倒,秦慎重新夺回主动权。
他把宁折轻轻放在石案上坐着,捧起他的脸,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殷红的眼角,“皇上,你病了。”
宁折这次没反驳,仰起泪痕斑驳的小脸怔怔望他,“哪里病了?”
秦慎敛眸,手指下移,划到他胸前,按在他冰凉的心口前,“这里。”
有了感情,心就会生病。
他把宁折抱回房,哄了他睡觉,等到傍晚的时候才得以脱身离开。
庄叔候在门外,见他出来,连忙跟上,“大人,小夫人怎么样了?”
“闹小脾气,没事。”秦慎神色冷淡,一边走一边问:“今天云澜对他说了什么?”
庄叔说起这个就来气,“他叫小夫人放他离开,还大言不惭说小夫人忘恩负义,也不看看自己到底对小夫人做了什么坏事,没良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