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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已经比对过脚印了,是那孩子没错,不过人是不是他杀的还说不准。”

    “不可能。”霍忱几乎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他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杀人,还是如此残忍的手法。”

    阎裴耸耸肩,“可是人证只看见了他一个人,留下来的脚印也只有他。”

    霍忱揉按了下紧皱的眉心,仍旧道:“不,不是他。”

    如果是他要杀人,一定不会用这种办法。

    霍忱也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想法,但就是有一种感觉。

    ——如果是这孩子动手,定然不会用这种冷酷的手法,而是一击毙命,不叫人忍受这种爆体而亡的痛苦。

    他心里存着一抹残忍的温柔和慈悲,藏在心底深处,从未叫人发现。

    “脚印上的血迹还未干,那孩子还没走远。”

    霍忱握紧拳,沉声吩咐道:“让林礼继续去找人,你派人两拨人去监视定北王和陛下那边的动向,一定要在他们之前把人找到!”

    阎裴应了一声,带了一队人领命而去。

    他将霍忱的命令吩咐下去,自己却没急着离开,而是先去摊上买两个肉包子,这才脚步一转,走进附近一家医馆。

    医馆简陋的小隔间里躺了名手长脚长的俊美黑衣少年,眼上蒙了块黑色布巾,身材劲瘦有力。

    “起来,干活了。”

    阎裴将手里的肉包子扔到他身上,抱臂靠在床柱上。

    黑衣少年闻声而动,接住包子,撑着床榻缓缓坐起来,“小将军怎么说。”

    “他不信是那孩子下的杀手,让你继续去找人,要在定北王和皇上之前把人找出来。”

    阎裴是看出来了,他们家小将军现在一颗心都偏到那个来历不明的小孩身上去了,完全不听别人怎么说。

    林礼摸了摸自己被黑布蒙上的双眼,颔首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阎裴按住他,颇为不赞同,“我才刚给你敷了药,你眼睛的伤还没好,不可见风。”

    “无碍。”林礼神色漠然,拂开他的手,起身离开。

    阎裴盯着他背影,皱了眉。

    林氏一族前些时日,因受到秦氏谋逆一案牵连,全族流放,林礼也被撤了参将一职收押进大牢。

    若不是霍忱几次上书求情保下他,现在他恐怕也和自己父亲一道被斩首示众。

    可他自从被小将军从牢里救回来以后,就一直是这幅不苟言笑生人勿近的模样,每天拼命习武,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体,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累死一样,提醒了那么多次他也还是不听不理。

    阎裴扫了眼榻上被他留下来的肉包子。

    他本来和林礼也没多熟,既然林礼不领情,他也没必要缠上去。

    阎裴神色散漫,自己走过去拾起包子,撕了油纸,两三口给吞了,然后才慢悠悠出了医馆,去找宁折的踪迹。

    ......

    桐花街,秦府。

    “公子,您终于回来了,老爷正在发大火,您赶紧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