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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慎的生父是曾经大越的功臣,因谋反一罪被褫夺官职,如今正被禁足府中反省。

    “逆子,你还知道回来!?”

    秦慎一进门,一盏滚烫的热茶便朝他身侧狠狠砸来,碰巧便是宁折所站之处。

    他将宁折往身后一带,热茶便悉数洒在他身上,碎瓷片划破暗青竹纹衣衫,掉在地上。

    “我说过,你再胆敢踏出秦府一次,立施鞭刑五十!跪下!”

    秦庄一惊,连忙上前道:“老爷留情!大公子是为了替您平反才会私自外出,他本就体弱,又足足在宫外跪了三天,若再施刑......这、真的撑不住啊!”

    秦父却不听,看着秦慎的目光冷厉至极,根本不像是在看自己亲儿子,“逆子,你听到没有!我叫你跪下!”

    秦庄还想再说,秦慎将他拦下,直接便屈膝跪在了地上,垂眸恭敬道:“是,儿知错。”

    这一跪,便跪在了一地碎瓷上,血涌出来洇湿了长衫。

    宁折耳尖,将瓷片刺进血肉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向秦慎,年轻清俊的公子低眉敛目,姿态平静温顺,血色为他平添了几分柔弱可怜的意味。

    秦父差人取来钢鞭,二话不说抽在他身上,用力极大,“忘恩负义的东西,秦氏祖训都被你忘得一干二净!你私自修行邪术,我未将你驱出秦府已是开恩,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敢乱跑出去给我惹麻烦!我且问你,下次还敢不敢再逃出去了!?”

    秦慎闷哼一声,脸色立时煞白,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溢出来。

    他喉头微动,将呕出的血生生咽下去,闭上眼缓缓道:“禀父亲,儿不敢再犯。”

    宁折眸光动了动,想上前,不过脚步才动就立时就被秦庄拉住,扯了回来。

    等到五十鞭足足打完,秦慎身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脸色惨白得不似活人。

    秦父这才看向宁折,眼神犀利,“你带回来的这孩子,是谁?”

    秦慎眼神恍惚了一下,指甲死死切进自己掌心,强迫自己清醒过来,道:“禀父亲,他是儿从街巷里捡来的,儿想收留他。”

    秦父眯着眼将宁折从上到下打量了下,嫌恶道:“一身血臭脏污,和你倒是相配!”

    他不想再看到秦慎,随意摆摆手叫人将他拖下去,“罢了,只要你那安安份份待在房间,随你做什么。”

    宁折和秦慎一道被送进一间偏僻的院落关起来,四周还派了侍卫严密看守,连秦庄都不许跟着进来。

    “抱歉,让你跟着受苦了。”秦慎从榻上艰难起身,摸了摸宁折染着血的发,因为虚弱的缘故,目光也有些黯淡。

    宁折盯着他满身血迹不语。

    秦父不许人进来伺候,秦慎只能亲力亲为,拖着一身伤起来烧热水洗浴,步子都踏不稳。

    61号问【你不去帮他么】

    【我为什么要帮他】宁折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