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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宇文乌菟龟很喜欢去太学上课。

    因为在太学,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渣。武帝曾经下令,所有附庸晋国的势力,都必须送质子。于是,东至蓬莱,西及流沙。那些小国家的王子,小诸侯的世子,草原、高山部落的贵族子弟,齐聚晋国的太学,和宇文乌菟龟一起听天书。

    有人十年熬下来,依然听不懂,如同听天书。也有两三年就熟读五经,能和太学博士探讨学术问题的学霸。

    这些旁听生,白皮肤、黑皮肤,黄头发、白眉毛、红头发,长成什么样的都有。

    晋国的太学生见多识广,不但不会大惊小怪,还和他们互通有无。

    晋国的纨绔子弟领着他们斗鸡斗犬斗蛐蛐,赌球赌棋喝花酒。受到他们的影响,洛阳流行玩鹰。一只海冬青能卖到天价。

    大家还一起捣鼓出了前所未有的新游戏——击鞠。相当于马球的前身。顾玖就是此道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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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顾玖去了皇宫,直奔太极殿,替傻皇帝萧昀批阅奏疏。

    他从早上一直忙到下午,由于跪坐的时间太长,刚站起来,双腿就一阵剧烈的酸麻,几乎无法移动半步。

    他艰难地挪到露台上,凭栏斜倚。认真地思考:有没有人能帮忙分担一些呢?晋国缺一个太子,或者一位摄政王。

    露台下方,萧昀蹲在草地上玩泥巴,再有一年就满三十岁的人,玩成大花脸,还能如此开心,委实不容易。

    萧昀只有五岁孩童的心智,指望他领悟到女人的可爱和美好,积极投入创造生命的伟大事业,难度有点高。看来,一时半会儿,小太子是生不出来的。

    倒是萧衡,他现在年纪还小。如果能改善恶劣的关系,共同辅政,或许对彼此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然而,一想到萧衡是怎么处理顾玖这种权臣的。他就犹豫了。

    顾玖:不要怕累,别嫌麻烦。工作猝死,总比扒皮抽筋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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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天,孩子的脸。出宫时还是夕阳晚照,走到半路,倏尔一阵疾风,骤雨忽至。

    离顾府还有一段距离,顾玖撩起车帘,隔着潇潇雨幕,遥遥望见一个小小的身影。

    又近一点才看清楚,是萧衡,他双手抱膝,坐在顾家门前的台阶上。

    顾府占地颇广,有大屋百余间。萧衡守着的是朱红色的正门,看起来高大气派,其实很少开启。

    事实上,仆从已经打开东门,顾玖连车都不用下,就能直接进内院。

    顾玖难得良心发现,让车夫先在正门前停一下,把萧衡拽上车,瞥见小家伙湿淋淋的头发,用汗巾给他擦了擦:“怎么每次看见你,都跟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萧衡垂着头不说话,活脱脱一个害羞的小姑娘。

    “阿鸷,你今年贵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