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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么想吃,就和老头子吃饭去吧!

    谢世子笑吟吟地望着他。

    宋大人想了想魏国公在京中有名的暴躁脾气,突然也不是那么想留下来吃饭了。

    但话已经说出去,宋悬也不好马上改口。

    只是心里头不得劲。

    他于是又和谢棠如打了会太极,意味深长地说完“希望世子下回不要再抓错人了”后,一个小厮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来不及行礼,便道:“世子,刚刚在后门墙根抓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不过那男人说与您相识——”

    “今天可真是巧了。”谢棠如看了眼宋悬,皮笑肉不笑,“既然是这样说,那便请过来见一见。”

    他说着又吩咐渐霜带宋悬去和他爹一起吃饭,随后施施然走了,剩下两个隔着新仇旧恨的人相视无言。

    ……

    青衫落拓的青年长身玉立,站在桌案前,他正垂着眼打量面前桌案上的种种贵重陈设。

    雪白的南州生宣铺开,麒麟状的玉质纸镇晶莹剔透,价值千金的徽州墨半凝,笔架上设着数支上好的狼毫紫毫笔,镂空雕花的小香炉里懒洋洋烧着心字香。

    他二十多年来也没有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虞州刺史府虽然镶金嵌玉,但少了底蕴,很多东西都见不到,也不会给他一个刺史千金闲暇无事时弄来的玩物用。而在富贵泼天魏国公府内,这些都是稀松平常之物。

    这就是真正的权势与富贵。

    他不觉看着有些出神。

    “原来是沈遇公子。”谢棠如走进来,懒洋洋开口。

    沈遇一听就知道谢棠如完全没有打算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身份——不知是根本不将他放在心上,还是有恃无恐,毕竟谢世子的姘头如今都成了天底下最贵重的人。

    可笑的念头一闪即逝,他于是拱手行礼,径直说:“问世子安。自从虞州一别后,没想到今日还有机会再见到世子。”

    “不是你自己找上门来?”谢棠如一挑眉头,不买他的账。

    沈遇拱手行礼的动作微微一滞,随即若无其事地放下,“世子说笑了。”

    “你来找本世子,想来也不是为了叙旧?”谢棠如不想多费心思同他虚与委蛇,直接挑破话题。

    沈遇也没有料到他居然这么直接,很快调整好心态,斟酌着措辞开口道:“我这次前来拜访,是有一桩交易想同世子做。”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