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正看着王梓青,重重的叹一口气。
王梓青有些不懂他失望的眼神,孙医正恨铁不成钢道:“老夫为什么常说你比左卫羽林将军家那个贼小子要傻些,不会讨你师妹欢心呢?”
“太医署那是谁的天下?”
孙医正气得很想打醒王梓青:“王焘那个老头儿多贼,怎么有你这么个傻孙儿?你祖父帮着太医署推行牛痘术,与太医署教禁咒术的彭老头儿多熟。”
“光你师妹和老夫说姜皎霉运缠身,他定然还心存犹疑,要太医署的彭老头儿也这么说,那就环环相扣,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孙医正振振有词:“帮着捉弄楚国公姜皎,连你祖父也上阵了,你师妹会不会感念你们祖孙俩的恩情?”
“你这样将你师妹的事儿放在心上,是不是比左羽林将军家的那个贼小子好多了?”
孙医正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训斥:“老夫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啊,替老夫争一口气,一定要将左羽林将军家那个贼小子给比下去。”
“会叫的狗不咬人。”
孙医正嘀嘀咕咕:“那种一声不吭的,憋着劲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总之,你这个傻小子给老夫上些心。”
王梓青被孙医正一番教训给弄得面红耳赤,他支吾道:“君子之言寡而实,小人之言多而虚,临淮兄为人沉稳,不喜多言,他奉圣上之命护卫师妹,师父岂能将人给想坏了?”
“再说,师妹还小……”
王梓青脸颊泛红,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孙医正气得一拳头砸在他肩膀上:“臭小子,你说谁小人之言多而虚呢?”
“你这个蠢笨的家伙,老夫怎么会眼瞎,一时心软答应了王焘那个老头儿收你为徒。”
收了个这么蠢的徒弟,只能他这个做师父的多替他谋划了。
孙医正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老夫迟早要被你气死,算了算了,你师妹刚回宫,跟老夫去九玄宫瞧瞧你师妹……”
被太医正断言额间塌陷,印堂泛黑,将姜皎愁成了苦瓜脸。
玄宗见他心神不宁,下值时还赏了他一盒能安神定惊的珍珠入药,然而跑了一趟太医署的姜皎,总觉得他霉运缠身,或许跟去岁往禅定寺郊游一事有关。
李临淮守在太医署外盯梢,瞧见楚国公府的马车,没有径直回府,而是改道驶进了如意楼。
潜在暗处的李临淮看到,如意楼的姑娘抱着琵琶入了雅间,却被姜皎心烦意乱的赶出来。
“不必伺候!”
姜皎吩咐:“派人在雅间外侯着,不许让人靠近。”
“是!”
长得如花似玉的芸娘,神色恭敬要躬身告退,姜皎等的李林甫恰好在这个时候踏入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