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太医正没在,王梓青分发了一圈樱花酥樱花饼。
看他师妹盯着玉鱼在发呆,伸出头揉了揉她的头:“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发生什么了,跟师兄说说看吧!”
“丝丝跟贤妃娘娘学做了樱花酥樱花饼送给太子哥哥,今日来太医院的路上,太子哥哥送了丝丝这个檀木盒子,说是丝丝和母妃迁入甘露殿的贺礼……”
不等李丝絮说完,王梓青整个人有点不好了。
他向李丝絮确认:“师妹是说,刚拎来的樱花饼樱花酥,都是师妹亲手做?”
这有什么不对?
李丝絮点点头,一副我厉不厉害的样子。
王梓青痛心疾首,要不是得顾虑自己在师妹心里的形象,真想将发放出去的樱花饼樱花酥全部要回来。
她师妹亲自给他做的,怎么能随便分给别人吃?
王梓青奇奇怪怪的样子,李丝絮莫名其妙:“师兄这是怎么啦?你怎么跟师父一样贪嘴,只顾着问樱花饼和樱花酥的事儿,丝丝在说太子哥哥送的贺礼。”
王梓青暗暗发誓,下次师妹做的东西,绝不会分一丁点儿出去了。
他收敛情绪温声道:“师兄在听着呢?太子殿下送的贺礼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不妥啊,太子哥哥找玉匠雕琢的这几枚玉鱼,暗合我母妃的名字,已经很用心了,他送的玉鱼丝丝很喜欢。”
李丝絮继续说下去:“但是,你当太子哥哥跑来后宫,只为了送几条玉鱼吗?他给丝丝送玉鱼的时候,还去了淑妃禁足的清风殿。”
原来师妹在烦恼这个?
王梓青开解她道:“淑妃虽被禁足了,皇上没有说不许太子去探望,太子去看他母妃,也在情理之中。”
“丝丝知道在情理之中,可是淑妃病倒了啊?”
李丝絮问王梓青:“她是真病还是假病?还是假装病了,想折腾什么?”
王梓青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眸光闪了闪,像是在筹谋什么。
她师兄这个人吧,其实心思特别单纯,所以一想干什么坏事儿,都会写在脸上。
李丝絮拿手在眼前晃了晃:“师兄这个表情很危险哦,你可别像上次对付岐王叔一样,丝丝可不想将师兄置于险境中。”
王梓青阴了一次岐王后,得知他在曲水宴上丑态毕露,见她师妹因为淑妃一事烦恼,他的确一瞬间有了快意恩仇的心思。
但被他师妹一提醒,王梓青记起了学医的初衷。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别人不惹小师妹,师兄不会随意出手的。”
王梓青温声安抚道:“梓青以为师妹不必为了这等小事烦恼,太医院出入各宫各院为娘娘们诊病,都有记录在册,只须仔细问去过清风殿给淑妃诊病的太医,若是假意称病,逃不过太医们的眼睛。”
“是哦,派个妥当的人去清风殿不就行了,果然我母妃说得没错,身在局中的人一时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