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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经略使大人醉得不轻的时候,会傻乎乎地念尽情诗,夸她楚楚动人,顾盼生辉,千娇百媚。

    感叹今天是什么好日子,能见到她这么美好的人儿。

    诉说他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么美好的自己?

    他在说婚后想与自己琴瑟和鸣,执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老去,无论生死,都要和她在一起。

    喝了酒的经略使大人,真是可爱得让李丝絮失笑。

    也幸好他进来时守在喜房的宫女婆子退了出去,不然他这副傻样被人瞧去,会传遍京城的茶楼酒肆,弄得人尽皆知。

    原来一直不肯娶亲的将军府四公子,那个向来沉稳刚毅的将军府四公子,在洞房花烛夜竟也能跟她说一箩筐的情话。

    情话不够,还吟诗来凑!

    明明此刻念这些酸诗有些犯傻,李丝絮却沉沦了进去。

    她轻吟着回他一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既然她的夫君,浑身上下无不透着能娶她,他是大唐天下最幸运的男子这种信号,那李丝絮也不吝啬对他的赞美,告诉他,在她心里,他如精心打磨过的雕玉那般完美。

    她不仅觊觎他的盛世美颜,还贪图他这个人。

    趁着这人烂醉如泥,此时不看腹肌,更待何时?

    李丝絮哄着他:“夫君喝醉了,丝丝替你更衣……”

    “娘子,你真好!”

    李临淮醉哄哄揽着她滚到榻上,头抵在她颈间拱了拱:“有劳娘子。”

    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揽着她不肯松手,李丝絮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半趴在他身上,扯下了他的腰带。

    随着腰间散开,他光洁的胸膛暴露在面前。

    李丝絮被他肩窝那颗朱砂痣吸引住了,动作停下来,身下之人不满的嗯一声,于是她的目光移开,落在了他腰腹上。

    果然与她猜测的一样,武将的腹肌看得人热血澎湃。

    李丝絮才上手拿指头戳了戳,本该眼神迷醉的人,瞬间眸子里迸出一抹狠光,缠在她腰肢上的手一用力,已经轻巧地翻身欺近。

    被铁钳子般的手禁锢住,李丝絮仰头,就对上灯火映照下这人一双泛着光的狡黠眼眸。

    这双眸子深邃无边,像个黑洞,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卷进去。

    哪还有一丝醉意?

    这人竟扮猪吃老虎,跟自己使诈。

    意识到上当了,李丝絮咬牙切齿:“李临淮!”

    “公主叫臣的名字,甚是悦耳,臣会轻些……”

    等她一身酸痛,骨头散架,浑身像被车轮碾压醒来,睁开眼睛脑子里只余下一句话:繁华一夜经风雨,是空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