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心疼公主,知道公主昨晚受累了!”
李临淮这句话声音压得很低:“兴许臣身上沾过公主的气息,小皇子才愿意亲近臣。”
什么沾了她的气息?
什么是皇弟知道她昨晚受累,在心疼她这个皇姐?
李临淮这话说得极隐晦,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人也不看是在什么地方,竟咬着她的耳根子说这些似是而非,意有所指的话。
听到身后传来动静,知道是鱼贵妃更衣赶来了,李丝絮气得在李临淮腰上狠狠掐一下。
这种事儿,她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身为武将的李临淮,从来只当她在挠痒痒。
但是这次,李临淮抱着小皇子,竟疼得闷哼失声,而恰好这一幕就落在了鱼贵妃眼里。
“你这孩子是在干什么?”
“无妨!是小婿招惹了公主。”
李临淮神色恭敬给鱼贵妃见礼:“小皇子愿意亲近臣,臣以为是与公主同乘马车,身上沾过公主气息的缘故。”
“定是臣嘴太笨,这话惹恼了公主。”
李临淮如此好脾气的解释,鱼贵妃又亲眼见到李丝絮动不动掐他,因此训斥道:“母妃不是告诉过你,让你以后少欺负驸马的。”
李丝絮:“……”
亏他昨晚告状时,她还以为皇兄们欺负他?
原来这人将这一套,玩得如此顺溜。
上了贼船后,她才知道看着沉稳刚毅的人,其实是黑心馅的。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李丝絮气得拿眼瞪他,李临淮马上在鱼贵妃面前垂下了头。
从前意气风发的左清道率大人,成婚后生怕招惹了自己女儿,鱼贵妃就多少有些偏袒他这个女婿几分。
她嘱咐道:“公主被本宫养得有些娇纵,还请驸马多担待。”
“母妃言重了,公主能下嫁臣,是臣之所幸,臣为公主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这话换来鱼贵妃满意的点头,却让李丝絮惊得目瞪口呆,一时对这人刮目相看,不时拿小白眼瞥他。
但不管她如何瞥,李临淮皆是好脾气的浅笑。
正当李丝絮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等回公主府再好好算账,这时候遥遥进来了,一脸为难求助地看向鱼贵妃。
她吩咐遥遥:“驸马不是外人,有事禀报不用避着他。”
李临淮已经与她们公主成亲了,娘娘这是拿他当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