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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泽从怀里掏出几块破碎的瓷片,被手帕包好,在室内的阳光下散发着如玉的色泽。明明是瓷器,却有类似玉的质地,方宜民接过,才发现这瓷片触手生凉,让人精神不少,看起来不是凡品。

    提到那个二百五李玉泽就咬牙切齿:“这可是我在澜山关好不容易缴下来的宝贝!回京东西带得不多,什么都没留就要了这一件,我一看见它便想到你……”

    想起得到这东西的来之不易,李玉泽忍不住肉痛:“谁知道全被那兔崽子给搞砸了!”

    “没关系的。”方宜民把自己的手轻轻放进他手心,“没关系的,从羿。”

    只要知道你有这份心思,我便很满足了。

    “那位姑娘可还好?”方宜民又给两人各斟了一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哦……你说她啊,她没什么事情。”李玉泽想起那姑娘能言善辩的模样,嘴角浮现一丝笑意,没注意到旁边方宜民的眼神有点暗。

    李玉泽从进宝手里要过刚刚在集市上买的那些胭脂水粉,给方宜民看:“不过子澜,我跟你说,这姑娘嘴皮子到还挺利索的,我都被她劝得买了一些胭脂……可惜我娘一向不用这些,只能给梓潼用了。”

    方宜民看着那堆胭脂水粉出神,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又想起什么,李玉泽突然开口:“对了子澜,这女孩儿正是从窈州过来的,她说的一些事情……我想问问你。”

    一提起窈州,方宜民对于他大概要问什么心里就有数了。他思索片刻,叹了口气,才道:“我回京的时候,窈州的水患确实还没有得到妥善解决……陛下把这件事交给钱光誉去做了,想必以他的能力,应该能妥善处理好。”

    “交给钱大人?可他不是还有别的要事在身么?……你已经在窈州呆了一段时间,也做出了一些成效,为何要把你调回来,换他去那里?陛下这一回,这可有点舍近求远的意思了。”

    方宜民抿了一口茶水:“陛下有件事情要我替他办。”

    如果是要方宜民从窈州急忙赶回来的事情,恐怕事关重大。既然子澜没有主动提,李玉泽便谨慎地没有多问。

    他提醒道:“子澜,此事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便不多问了。只有一点,你切记注意身体,陛下的命令固然重要,还是你自己的身体要紧。”

    类似的嘱咐他早就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奈何眼前这人实在是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