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泽点点头,纠结片刻,解释道:“子澜,其实刚刚我说那番话,不是那个意思……”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反常,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
这其实也算是他的真实想法,但又有另一种莫名其妙的焦躁和不安盘旋在他心口,从听到方宜民的名字出现在那两个人嘴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怎么也消除不掉。
他突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把眼前这个人据为己有,让他的身和心都属于自己,那样,他就再也没有要跑出去的心思了……
去什么乱七八糟的赏花宴!他的珍宝就该被好好地束之高阁,不被任何除了他以外的人觊觎窥探。
方宜民酒量浅,今天却不管不顾地喝了将近十杯。
离开雅间的时候,他看东西都几乎重影,还是被李玉泽搂着腰部,才不至于摔倒。
“子澜,你慢一点,别走那么着急……”
李玉泽小心地带着怀里人的腰,那种不盈一握的触感,又让他刚才的疯狂想法死灰复燃。
好不容易下了楼梯,灵犀已经等候在楼下。李玉泽借着她的帮助把方宜民扶上了马车,刚想撤开,就听见好友在叫他的名字。
“李玉泽。”
李玉泽凑近了一点,想要听清方宜民在说什么。
方宜民又唤道:“从羿……”
李玉泽摸了摸他醉红的脸,柔声道:“我在呢。”
“你为什么……你就不能……”
——你为什么要把我推开?让我去那个什么赏花宴?你难道还想让我和别人成亲么?
——我已经这么在乎你了,你就不能……在乎我多一点点吗?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啊。
方宜民看上去很伤心,漆黑的眼睛一刻不眨地看着李玉泽。
也许是被什么液体湿润住,他的眼睛显得亮晶晶的,透着一种让人心软的脆弱。
李玉泽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语调温柔地哄他:“我能不能什么?子澜你告诉我,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
方宜民摇了摇头,苦笑道:“算了……你根本就不懂。”
他语气里的悲伤太过于明显,以至于李玉泽都有点发愣,看着他喃喃道:“子澜……”
方宜民却止住了话头,好像不想再和眼前的人交流,转头吩咐自己的侍女来扶自己:“灵犀,我们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