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酒下肚,李玉泽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他努力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方宜民见状,握住了他的手,问道:“从羿……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子澜……你这酒,后劲儿不小啊。”李玉泽迷迷糊糊道,“我酒量应该不差的啊,为何才喝一点,就如此……”
他还没说完,嘴巴里先打了个酒嗝。李玉泽嘿嘿一笑,心里还没忘记叮嘱方宜民:“子澜,你身子弱,这酒劲儿太大,你要少喝一点,不然伤身体……”
方宜民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表面上倒是乖乖点了点头:“好的,我什么都听从羿的。”
醉酒后的李玉泽脑回路更加直来直去,像被人凭空砍断了一截,做什么事情都没了顾虑。
他的手被方宜民握住,感到一阵温暖覆盖着自己的手背,李玉泽下意识地用另一只手扌莫了扌莫对方的手背。
这一扌莫,莹润如玉的触感被酒劲处理,竟然有点上瘾的感觉。
李玉泽攥着好友的手,笑容也有点痴迷:“子澜,你的手……为何,为何如此细嫩啊?”
“我的手就……就不这样。”李玉泽又打了个酒嗝,嫌弃地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方宜民攥住他的指尖,细细摩挲,眼睛里带了点笑意:“我们从羿从小就得扌莫枪射箭,这些我都不会,自然不像你。”
仿佛鬼使神差一般地,李玉泽竟然把那葱白的指尖递到嘴边,轻轻口勿了口勿。
他口勿完一遍,仿佛品尝完什么东西似的,还来了段点评:“香香软软的,还挺好闻。”
方宜民彻底被他的举动愣在原地,过了片刻,才出声道:“从羿……”
——你现在想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眼前的酒鬼嘿嘿笑着,仿佛不够过瘾,又捧着方宜民的指尖亲了好几下。
方宜民用另一只手扌莫着他的脸,轻轻问道:“那你喜欢么?”
李玉泽放下嘴边的手指,用手握住了方宜民扌莫他脸颊的手。
李玉泽的眼睛透着一片深沉的黑,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差点把方宜民吓了一跳,以为李玉泽就已经恢复清醒了。
谁知道李玉泽只是把自己的脸颊放在他掌心,轻轻地蹭了蹭。
他这幅表情,很像午餐吃饱了之后,沐浴在阳光里休息的狮子——身上的掠夺性和占有欲并没有消失,却因为身边的存在让他感到安心,自然而然地露出了慵懒的模样。
李玉泽不回答,方宜民就再追问了一遍:“从羿,你喜不喜欢?”
——你喜不喜欢……我?
李玉泽把自己的脸从他的手掌里退开来,和方宜民拉开一个距离,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