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弼叹了口气,也不由得感叹道:“那时候局势动荡,公主和陛下两个人相依为命……真是不容易。幸好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对人的怜惜不经意间就从眼睛里跑了出来。
李玉泽有点奇怪,随口问道:“赵大哥和公主很熟吗?”
——公主这几年甚至都不怎么出现在宴会上,朝政更是完全不过问,在李玉泽的认知里,对方就是个隐居的金枝玉叶的感觉。
……这样的人,会和赵承弼有交集吗?
赵承弼不自然地咳了咳:“不,也没、没有……我只是知道刚好这些事情而已……再说了,公主不是也在北地待过一段时间吗?我出发之前,向人家取了取经,一来二去自然就熟悉了一点。”
李玉泽扎心一问:“那陛下让你来干什么?让公主来不就好了吗?”
——虽然女孩子来的话,好像也是有点不方便……
赵承弼解释道:“我自己主动跟陛下说要来的,公主就不来了。”
李玉泽更加迷茫了:“那为什么你来了,公主就不来了?”
——当然是我不想让他来啊……
赵承弼这才后知后觉原来他和李玉泽都是出来当鹌鹑来了?——好家伙……他躲公主,李玉泽躲谁?躲方宜民吗?
他欲盖弥彰地解释道:“从羿你傻不傻啊?你想想,公主可是谁,金枝玉叶!再说了,他是公主,身体不方便嘛……”
——公主的身份还不能公之于众,倒方便了赵承弼给他想要出门喘口气的行为找了个正当理由。
——不过小从羿你……嘿嘿嘿嘿,那你又是躲啥啊?
赵承弼不能明说,只能用眼神示意李玉泽,把后者看得更加摸不着头脑——赵承弼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什么待宰的羔羊,肥美得很,看得李玉泽心里发毛。
他甩了甩手臂,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两个“同病相怜”的人又一起并肩骑马,向着朔北的方向前进。
------
和回去时候悠哉悠哉的节奏不一样,这次会朔北军情紧急,李玉泽一行人快马加鞭,不到半个月就赶回了朔北。
玄铁骑在朔北建立了一座临时的营地,但和中部大陆的那些营地不同——建在草原上的营地流动性更大,也没有那么严严实实,方便他们根据军情和作战计划随时转移,日常又可以满足一定的训练要求。
营地面积不能太大,将士们都在帐篷里挤着,就连作为统领的李玉泽,也得和赵承弼分享一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