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车夫经历了这一会儿马车里从大哭到大笑,从大悲到大喜,吓得僵直了身体,觉得自己连马绳都拉不稳了。这这这...这都什么毛病?
今年的天气格外的冷,大雪停了之后出了几天太阳,从屋里看着外面暖洋洋的,可是一出了屋门就不是那么回事儿,北风呼呼地吹。贺敛想拉着贺匀一起出去练功,贺匀却懒洋洋地坐在炉火旁,屁股仿佛粘在了板凳上,任凭贺敛怎么拽,他就是岿然不动,一副这么冷的天谁出去谁是傻子的样子。贺敛没有办法,只好放弃了。
贺青照例去上早朝了,谢旋这一回来也不知怎么回事,颇有些不务正业。早朝时总是告假说自己身体不适,一次两次的,皇上便直接特许了他在府中修养一段时间。
说是在府中,实际上安元王一次也没踏入过自己的王府。这天,谢旋一大早便一个人悠闲地逛去了集市,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个香喷喷的烤红薯。他一打开贺匀房间的门,刚刚还纹丝不动的贺匀一下子就从板凳上跳了起来,饿死鬼似的扑向了谢旋手中的食物。谢旋直接把红薯往旁边一丢,被贺敛稳稳地接住。他说:“跟没吃过饭似的,丢不丢人。”
贺匀这一把没有抓住食物,直接抓住了谢旋的手,他一个激灵,说:“我的妈呀大哥你这还是人手吗?比冰棱子还凉!”
谢旋毫不在意:“大清早出去能不凉吗?就你娇气,把你往西北搁上两天,你是不是得冻死?起开起开!”说着就要甩开贺匀。贺匀没理他,反而把另一只手也搭了上去,说:“我钢筋铁骨的,哪儿有这么容易冻死。”
贺匀在炉火旁呆久了,手心热得发烫,谢旋觉得还挺舒服,便没再说什么。贺匀给他捂了一会儿,嬉皮笑脸道:“大哥,你什么时候到西北去?”
谢旋觉得此次回来这贺老二殷勤的不太正常,便道:“有什么鬼主意就说吧。”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
“二哥你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一直默默吃红薯没有说话的贺敛小朋友一脸诧异,睁大眼睛道。
贺匀回头做了个小屁孩别说话的表情,迅速又回过头说:“子忱大哥,行不行?”
“说说理由。”
贺匀眼珠子来回转,憋了半天,说:“你不在,我会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