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旋笑道:“如此便好。我予你一成兵力作保障,你可愿让那昌兰,也成为东胡的领土?”
是夜,晋阳城还是那般繁华热闹,百姓们过着与平日里无异的安稳生活,不知道一场惊天的阴谋将要上演了。
谢旋告病一日未上朝,惹得张思远忧心忡忡。摄政王此时抱病是何意?就怕抱病是假,莫不是发觉了什么风吹草动?
大军在傍晚之时到达,此时正悄无声息的驻扎在城外的空旷山头上,为免引人注目,整整两个山头的兵士连灯都没敢点。张思远的线人得到准确消息,立即回禀到了国舅爷府中,张思远这才放下了心,看来并没有出问题。
张国舅换上朝服,深夜入了宫,与郑王殿下一同在御书房面见圣上。
年轻的皇帝深夜仍在批阅奏折,一副勤政爱民的模样。
他微笑道:“皇弟与国舅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郑王道:“无事,只是来看看皇兄如何理政,叫臣弟也好学一学。”
皇帝的笑容僵了一瞬,便继续道:“两位为朝政辛苦忙碌,若是无事便回去休息吧,朕也须就寝了。”
郑王扯了扯嘴角,走过去,粗暴的扯出了皇帝手中的毛笔,道:“皇兄若是觉得累,不妨就由臣弟来为皇兄分忧。”
皇帝瞬间瞪大了眼:“你!”
“这皇位,本就是臣弟的不是吗?”郑王扔掉了毛笔,无礼地坐在了皇帝的桌案上:“借你坐了几天而已,还不该还吗?”
皇帝气得险些七窍生烟:“谢褚,当日朕登基之时,顾全兄弟情谊才以礼待你,封你做了亲王,如今你却要恩将仇报吗!还有你!张国舅,朕自问登基之后待你不薄,你非要做个乱臣贼子吗!”
张思远直接道:“如今有近八万大军正往宫中逼近,请皇上让位。”
同时,宫门外传来了巨大的嘈杂声,一枚信号弹快速窜到了空中,发出了嘭的爆炸声。郑王与张思远露出喜色,道:“大军已至,皇上请自行写好谕旨,别弄得太难看。”
谁知本来面色铁青的皇帝却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道:“王爷,出来吧?”
屏风后传来了谢旋不急不慢的声音:“还没到大军的程度,只不过来了一批中央军大营的乌甲,为了晃晃国舅爷的眼球而已。”
郑王吓得肝胆俱裂,险些从桌案上翻下来,却还是反应很快的抽出了一旁的尚方宝剑,企图挟持皇帝。谢旋身形一移,速度极快的闪身到皇帝身前,抬手一拍,便轻轻松松折了郑王的手腕,稳稳地将尚方宝剑接过,插入剑鞘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