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匀晕晕乎乎:“几时了?你们怎么都跑到我房间来了?”
一名小兵焦急道:“午时了!”
贺匀道:“午时?我怎么睡到现在?你们也不叫我一声。”
“哎呀!不是!将军您已经睡了三日半了!现在是第四日的午时!”
“三日半?”贺匀猛地坐了起来,“三日半!”
“是啊是啊!他们将我们都关进了这屋子,我们叫您很多次也叫不醒!可急坏了!”
贺匀急忙向袖口摸去,果真什么也没有,他急忙问道:“我袖中的信号弹呢?你们给放了?”
“什么信号弹?我们没看见啊。”
坏了!贺匀心想。
“那黑狼呢!”
“哦您说那把弓吧?您吩咐我们好好看管,我们便给藏在您床下了。”
贺匀稍稍松了口气,这才捋了捋思路。
看来是那日喝的酒有问题了,两国相交,绝不该对使臣做出任何不当行为,也是因此贺匀才没加防备。谁料乌惑国居然是胆大包天,连邻国的来使也敢拘留。
三日半,三日半!这三日半发生了什么谁能说得准!
贺匀满心焦虑,抬头一看,见那几名小兵皆是一脸焦头烂额之相,更是一个比一个着急。
他这才沉了沉心,道:“三日半了,虽说我们被困的这段时间乌惑可能会有些意想不到的举动,但这也有好处,朝廷那边一定可以想到久居不归是有问题的。”
一名小兵却不信:“可是将军,三日半在朝廷来说也不算长,路上行得慢些或是在这里多留几日也不是稀奇事,朝廷哪里能立刻察觉不对劲呢?”
贺匀本身是在异国呆不住的性子,更不会慢行耽误行程。再者,若是真有特殊情况需要多留几日,也一定会传书回去先通知谢旋,因此他笃定依谢旋对他的了解,一定可以察觉到异样。
他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穿好衣服,从床下摸出了黑狼,转身对几名小兵道:“你们相不相信摄政王?”
那几名小兵也是实诚:“我...我们不认识王爷呀!”
“额...那你们相不相信我?”
几名小兵连连点头。
“那就行,我相信摄政王,你们相信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