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一直未愈合,之前还沾了海水,有些发炎了。二哥,现在日照已退至渤海国,你好好养养,别太操劳了。”
贺匀打趣道:“没事儿,只要肠子没出来,你二哥就死不了。”
贺敛看他一眼,说:“换好了,我出去帮你和子忱大哥熬今日要喝的药。”
贺匀笑道:“享福啦,兰天都这么本事啦!”
贺敛懒得理他,收拾收拾药箱便出去了。
贺匀这才站了起来,过去将谢旋往起扶了扶,将棉被塞到他身后,说:“这样舒服一点,还疼不疼?”
谢旋心里不是滋味:“这话该我问你。”
“我怎么啦?也不知道是谁昏迷了三日,现在连床都下不来,我可比你强多了。”
谢旋笑道:“你现在惯会打趣我是吗?”
“还不够呢,也不知道是谁前几天还哭了呢。我估计啊,我当时差点昏过去,就是被某人给哭醒的。”
谢旋伸手要揪他,就这一件事,从他醒了贺匀就在念叨,还念叨个没完了。
贺匀也没躲,被揪着衣服顺势往里坐了坐,笑道:“哎子忱大哥,我活了二十多年,还真是第一次见到你哭,冲击太大了,我永远都忘不了了哈哈哈。”
谢旋扬起手:“再说看我揍不揍你!”
“好啦好啦,我又不告诉别人,”贺匀把他的手按了下去,问道,“子忱大哥,你的耳朵的确没事了吧?”
谢旋道:“没事了,当日被爆炸震到了,一时听不见而已,兰天都说现在能听见便无碍了。”
“那就好,”贺匀轻轻捏着谢旋的手,“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吐血昏过去的时候都傻了,真的能吓死人的。若是为了保护我丢了性命,你叫我心里怎么想啊。”
谢旋道:“那你不会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吗?”
“这是两回事。”
“这不是两回事,只要你在危险中,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
贺匀愣了愣,虽然他想问的是一个很蠢的问题,可他还是想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弟弟吗?
“我当日便说过了,你不记得了?”
“我...好像记得。”
“我若是走了,便生不如死,这就是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