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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下官就不知了。”

    公仪禹又问道:“你说王爷伤重是因为带兵击退了日照是吗?”

    驿使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对的,但只能实话道:“是的。”罢了他还添了一句,“以少胜多,对方一败涂地。”

    公仪禹轻轻地“哦”了一下,对皇帝道:“陛下,依臣所见,陶姜副将所要表达的意思是,王爷是银甲军的统帅,前往太名山也就罢了,还统领乌甲军作战,这总归是不好的。只是表述出来失了妥当,对王爷有了些不敬。”

    驿使惊呆了,他当时就在帐外,陶姜明明话里话外都是在说王爷多管闲事,受了伤也是活该,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大义凛然的意思了?

    苏相立刻道:“这是什么话?若不是王爷临时顶上,日照此时已经攻进晋阳城了,掌谕此时来问王爷的责岂不是莫名其妙?”

    公仪禹道:“苏相此前替王爷辩解时便说过,王爷只是前往了太名山,并没有统领乌甲军,此刻王爷统军了,苏相怎么还要开脱了吗?”

    苏相气道:“如今情势变了,自然要另当别论。”

    公仪禹不依不饶:“是要另当别论,王爷阻拦日照有功,这一点毋庸置疑。可他私自统了乌甲军,这确实有过,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满朝的讨论又变成了苏相与公仪禹的缠斗,苏相道:“王爷不是私自统兵,他得了贺将军的令,贺将军是金虎符的持有者,那便有这个权力。”

    公仪禹笑道:“苏相,这金虎符如今可不在贺将军手里,在陛下这里呢。”

    苏相一时无言,他总不能说金虎符即使在陛下手中也应当属于贺将军吧?那可就真是大逆不道了。

    皇帝终于开了口:“好了好了,诸位爱卿何必为了这些伤了和气。该赏该罚,都等王爷与将军回朝之后再行讨论。”

    又是这句话,是功是过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还非要再行讨论,那不就是硬要给他们扣帽子吗?苏相十分不悦,瞪了一眼公仪禹不说话了。

    那边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这边倒是风平浪静得很。

    贺匀蹲在谢旋的床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一动也不动。身旁贺敛无奈道:“二哥,你自己也是刚醒过来,去休息不行吗?”

    贺匀摇摇头,问道:“子忱大哥怎么还没醒呢?我都醒了。”

    “子忱大哥是炸伤,内脏经脉都有损伤,当日御敌又靠着银针勉强维持清醒,耗神过大,自然是要睡几天的。”

    贺匀低下头:“我就说子忱大哥伤得比我重吧,他还不信。”

    贺敛道:“你伤得也不轻。”

    “我本来没事的,还不是被陶姜那个瘪犊子气的,差点没把我气死。不过兰天,你那天那几招真挺厉害的,力道够大,动作也够快,我当时还以为你把他踹死了呢。”

    贺敛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当日晕成那样,还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