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没有很惊喜。
王荣犹豫再三,试探道:“恪尽职守,听命于上级。”
“也对,作为副将,是要听军令的。可若是我哪日脑子不清醒,错误判断了呢?也不能盲目服从嘛。”
“可若是不听军令,岂不是触犯了军人之大忌?”
“一般情况下呢,我在做重大决定时,会与我的副将商讨。咱们有商有量,尽量不让各位为难。你呢?”贺匀看了看郑甲,“郑都尉?”
郑甲郑重说道:“忠于身着之甲。”
贺匀心中欣赏,不禁挑了挑眉。
“各位都非常优秀,也都辛苦了。今日就到这里,回去吃晚饭吧。”
三人相伴走出鼓楼,各怀心思,最终还是郑甲先开了口:“今日白洲书院一事,我不愿欺瞒将军。”
王荣道:“那位大人以家眷相要挟,你我如何能反抗?他不过是想在军中安插眼线,咱们不做那个眼线便是。”
“你这话说得容易。”柴虎一脸恼怒,“他能威胁你一次,便能威胁两次,到时候还是难以解决!况且咱们现在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王荣闻言万分苦恼:“总不能拿父母妻儿的性命冒险!”
郑甲道:“那位大人没有显露身份,即使我们告知了将军,将军也不见得能查到证据。”
柴虎激动了:“那你是什么意思?又不想说了?我不行!这件事不说出来始终是个隐患,况且我粗人一个藏不住事,内心难安!”
“你先别急,我是说,那个大人显然不怕我们去告状,因为即使将军知道此事,甚至猜测到了是谁做的,也抓不到他的把柄。但反过来想,我们告诉了将军,不仅是为了内心的道义,更是为家眷寻得保障。若是相信将军,便该相信他能保住我们的家人。”
三人经过一番商量,又折回楼里,却发现只有陆副将从房内出来。后者看到他们,摆了摆手中的答卷,打笑道:“将军向来怕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交给我批改了。”
大将军是真的懒得对付兵法考试,绝不是谦虚......
而且大将军此时早已心急火燎出了营门,还能让你们逮到吗......
一颗心早飞回了家的贺匀快马加鞭地赶回将军府,本以为这是晚饭时间,大家应该都在大堂,可在发现大堂里只有贺敛冯奕与冯神医之后,连招呼都没打就往后院跑。
冯神医新购进一个小铜人,正教贺敛针灸之术,一根针直接扎错了地方,大惊小怪道:“他最近一直奇奇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