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贺敛说。
冯神医觉得自己儿子不疼徒弟不爱还家财尽失,表示不想说话,自己摇着蒲扇出去了。
“冯奕,”贺敛偏了偏头,“你有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嗯?你指的是哪个方面?”
“就是...”贺敛似乎很犹豫,“嗯...我二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是说,若是从前子忱大哥回府了,他是不会眼巴巴地追着去的,而且住了一个月一次也没回来。”
“为什么?”冯奕没有见过“从前”的贺匀,他无法想象。
“子忱大哥二十岁时封了郡王,那时才从家里搬到王府去住。我二哥差点买了鞭炮回来庆祝,别提多高兴了。”
冯奕更费解了:“高兴什么?”
“你见过我大哥吗?”
“听说过,是个严肃的人。”
“子忱大哥对人温和,可在教育我二哥这方面,其实他跟大哥差不多。他们俩一个是暴怒着揍我二哥,一个是笑眯眯地揍我二哥,总之都是揍我二哥。”
“啊?”冯奕共情了,“这么惨?”
“我二哥小时候不听话,每天上蹿下跳的,只有两位哥哥能治他。所以子忱大哥搬出去的时候,我二哥乐开了花儿。”
“然后呢?”冯奕忍不住笑了。
“其实他没高兴两天,到第三天的时候情绪就低落了,第四天还哭了一鼻子。不过第五天的时候,子忱大哥大清早就回来,把二哥从被子里抓起来读书。二哥叫苦连天,于是子忱大哥走的时候他又高兴了。”
贺敛说着说着也觉得有点搞笑,“我记得可清楚了,因为二哥那几天情绪起伏特别大。”
冯奕一边收起药盒,一边笑得发抖。
“后来我们就习惯了子忱大哥时不时回来一次,每次他回来,我二哥还都躲着他。”贺敛继续说。
“你这样一说好像也是,”冯奕平复了一下心情,“将军与王爷以前关系也好,可确实不像现在这样如影随形的。”
“每年我与二哥生辰之时,子忱大哥都会给礼物,可他自己的生辰很少过,我们也没有送他礼物的习惯。”
“可是去年将军冒着寒风花了好几天时间给王爷刻冰雕!今年又花了很长时间画了一幅画!”冯奕学会抢答技能!
“是啊。”贺敛困惑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冯奕是个小天真,冯奕当然想不通为什么。
不过冯奕知道得多呀!
“今日我还问了将军冰雕的事儿,他说王爷差点儿没看见。我就寻思着,那王爷就是看见了呀。”冯奕分析得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