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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还没说完,一只茶盏飞过去,在朱老板脚下碎开,朱老板惊叫一声,看了眼罗刹似的李慕载,立刻面色恐惧跑了。

    徐令姜这才松了口气。

    她转头,正要说话时,李慕载却先一步开口:“情急之下擅入,还请海涵。”

    徐令姜怔了下,忙道:“事急从权,更何况,今日幸亏李公子及时赶到,才让我们三人免遭毒手,是令姜该谢李公子的救命之恩。”

    话落,她郑重冲李慕载行了个万福礼。

    若是寻常女子,遇到这事,只怕早已是哭哭啼啼不止了,可徐令姜在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很快就调整好了,又恢复到了平日沉静从容的模样。

    李慕载眼里滑过一抹赞许,转头看向廊外:“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

    他们正说着话,右梢间里,突然传来夏竹的惊叫声:“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不上手按一按,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哪儿摔坏了?别动!”

    “你是男的!你别碰我!你走开!!!兰姨,救我!!!”

    “你这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呢!老子是在给你看病,不是在占你便宜!你他娘的还看不看啦?不看就别浪费老子的时间!”

    兰姨忙接话:“看看看看。”

    右梢间的吵闹声,冲淡了了先前的惊吓。

    徐令姜见李慕载身上湿了,正要请他入内烤火,却听李慕载道:“若明日雨停了,便开始修缮院墙。”

    徐令姜轻轻颔首。

    言毕,李慕载便告辞离去,徐令姜亲自将他送出去,再回来时,就见霍箐鬓发散乱,怒气冲冲从右梢间出来。

    徐令姜忙问:“霍大夫,夏竹怎么样?”

    霍箐只扔下一句,‘死不了’,就骂骂咧咧走了。

    徐令姜忙去右梢间。

    夏竹躺在床上,正在掩面哭泣,兰姨立在一旁,一脸手足无措,徐令姜惊疑问:“这是怎么了?”

    “哎,就是,霍大夫怕夏竹伤到骨头了,在她身上各处,嗯,摁了摁。”

    徐令姜瞬间了然。

    自古以来,便讲究男女有别。

    纵然霍箐是大夫,可他毕竟是男子,夏竹一时想不开也是有的,徐令姜既觉无奈,又觉好笑,她知道夏竹的拧巴性子,便也没说什么,只让兰姨好好照顾她,便转身出去了。

    这天中午时分,雨便停了,兰姨提前将院子收拾了。

    第二天一早,徐令姜起来时,隔着残垣,正好见李慕载要出门了,李慕载道:“我今天要上值,迟些砌墙的人会来。”

    想了想,又补充:“他们三人,是我昔日的部下,虽行为粗犷些,但都是品行端正之人。”

    徐令姜听到这话,心下一暖,冲他轻轻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