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逢春一脸刚毅:“此事本就错在大哥,女儿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叶筠都要气背过去了。
他让叶逢春读书识字,可到头来,她却用这些来反驳他!
叶筠脸色铁青:“冥顽不灵!不知悔改!来人,拿家法!”
叶母又气又恨,可叶逢春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掩面哭泣:“老爷,事已至此,你就是打死这个孽障,也无济于事啊!”
“她今日能做出这种不孝不悌的事来,来日指不定还能做出别的什么累及父母之事,倒不如今日打死,以免他日全家受她牵连!都是死人吗?还不拿家法来!”
院中有小厮匆匆去了,叶母顿时嚎啕大哭。
眼见家中闹成这般模样,叶知秋一撩袍摆跪下去:“父亲息怒!此事是孩儿的错,孩儿愿一力承担!”
“你承担?你怎么承担!蠢货!你可知,现下侍卫步军都指挥空缺,签书枢密院院事上书请辞,你是进士出身,又有军功,再有为父从中周旋,这两处你哪处去不得?可偏生这个节骨眼儿上,你非要闹这么一出,若此事传到官家耳中,你觉得官家还会重用你吗?!”
叶知秋脸色微微发白。
他也知道,此时迎芸娘过门,不是好时机,可叶母见天的折腾芸娘,左一句外室,右一句狐媚子,说的芸娘整日以泪洗面。
而芸娘性子温顺,从未在他面前提起此事。
还是昨日,倚柳巷的人来报,说芸娘留下书信走了,叶知秋追去之后,从茯苓口中,才知晓芸娘竟受了这般多的委屈。
再加上,见芸娘哭的肝肠寸断,他一时晕了头,便允诺芸娘,不日将她迎娶过门,并将此事也告诉了叶母。
可谁曾想,竟被叶逢春听见,继而宣扬了出去。
“死丫头!谁让你多嘴的!”
叶母气的捶了叶逢春几下,又不安道:“老爷,不能的吧!知秋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官家不至于这么绝情吧!再说了,官家他自己不也没只守着皇后娘娘……”
叶筠厉声打断叶母的话:“蠢妇!你可闭嘴吧!”
在儿女面前,丈夫这般骂她,叶母脸上挂不住,张嘴就想撒泼,可见叶筠脸色阴沉,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叶母立刻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叶逢春捂着发烫的脸,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觉得,她娘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官家是能随便议论的吗?!再说了,什么叫他大哥只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而已,这个错误很严重好吗?!
今上虽然唯才是用,可也极看重人品的。她大哥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是当初和离后,他们家没做出此等阴损之事,她大哥顶多算是私德亏损,算不上什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