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芳拦住徐令姜,先一步笑道:“那可真是不巧了,皇后娘娘今日刚吩咐下来,说她久居深宫,瞧不见外面的春景,便让徐姑娘出宫来,为她画副华京春景图送入宫中,供她赏玩呢!”
徐弘礼:“这倒无碍,住哪里都可以画的。”
“徐大人这话就说错了,我虽不懂画,但也知晓,作画须讲究灵感、心静、耳闻目睹,皇后娘娘就是觉得,徐姑娘在宫中,无法做到这三点,这才将人送回来的。可谁曾想,徐大人竟然又要将人接回府里去住,那这画何时能做出来?”
徐令姜感激看了毓芳一眼,配合道:“臣女不知。”
徐弘礼气了个半死。
可皇后娘娘既这般说了,他若将徐令姜带回徐家,若到时候徐令姜画没做出来,他岂不是也得担责任?!
更何况瞧如今这架势,徐令姜似乎颇得皇后娘娘青睐,若强行将她带回府,他日皇后娘娘再宣徐令姜进宫,万一徐令姜在皇后娘娘面前说些不该说的,岂不是影响自己的仕途?
将诸事想通后,徐弘礼缓了神色:“为父也是放心不下,你一个姑娘家单独住在外面,不过既然皇后娘娘命你作画,那你便先作画,待画作完了,为父再来接你回府。”
徐令姜当即应下了。
此时离画作完还有段时日,待画作完时再说,却听徐弘礼又道:“你这院子只有两个人服侍,太少了些,回头我让从府里再拨些人过来。”
徐令姜道:“多谢爹爹好意,但是不必了,作画讲究心静,人多了,反倒吵得慌,有兰姨和夏竹两人便够了。”
徐弘礼听她这么说,倒也没再强求,只又说了些,出门在外,要谨言慎行,切不可做出有辱家门等事。
徐令姜一一应了,徐弘礼这才离去。
见徐令姜的麻烦走了,毓芳也没再多做停留,便也告辞去了 。
徐令姜亲自将毓芳送走后,又回来问兰姨:“兰姨,你一直跟在我娘身边,可知我娘与皇后娘娘之间,有何渊源?!”
“夫人与皇后娘娘?!”兰姨满头雾水,“没有啊,夫人从没进过宫,平素也鲜少出门,怎么会与皇后娘娘有渊源呢?!”
这下徐令姜也愣住了。
先前,皇后娘娘明明说,她答应过一位故友,要看顾她的,如果不是她娘,又会是谁呢?!
“姑娘,你可算回来了!”
毓芳和徐弘礼一走,夏竹又恢复了以往的活泛,叽叽喳喳围着徐令姜,先是说了,鞑靼人要徐令姜去和亲一事,又说了徐令姜不在这一天里,有人来找他们麻烦的事。
“多亏隔壁李公子心好,不但替我们打走了那些人,还让我跟兰姨在他们家住了一宿,不然姑娘你回来之后,就见不到我们了!”
提到昨日的事,夏竹不禁还有些害怕,嘴一撇就要哭。
徐令姜正要安慰她时,对面的门开了,霍箐走出来,一脸不爽:“喂,凶丫头!你怎么就光记着李慕载的好了?我昨天也保护你们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