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面皮一紧,期期艾艾解释:“令姜,我,我也不想的,是父亲说,此事传出去会对我仕途不利,我,我……”
徐令姜:“你不想,可你也做了,不是吗?!”
一句话,将叶知秋所有的解释全堵了回去。
叶知秋嗫喏着,发现此时再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时,只得低低道:“令姜,对不起。”
徐令姜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眼底一片冰冷:“为己谋划,人之本性(1),你做这些事时,我只觉得你可恨,并不觉得可恶。你可恶之处在于,当初因她一句不愿为妾,而与我和离。如今不过刚过两月,你却又以一句‘是我犯浑,受人蒙蔽’盖之,又回头求我原谅!叶知秋,你当真以为,这世间女子,皆非你不可么?!”
最后几句话,徐令姜说得铿锵有力。
“啪、啪——”
徐令姜话音刚落,赵三娘和霍箐俩齐齐抚掌称赞。
赵三娘道:“说得好!有些臭男人啊!给点颜色就想开染坊,啊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他配么他!”
说到最后,赵三娘直接啐了一口。
叶知秋脸色涨的酱紫。
他嚅动着唇角想说话,可见徐令姜如玉的面孔上俱是冷色,兼之旁边还有两个等着看戏的邻居之后,他心里又打起了退堂鼓。
这毕竟是他跟徐令姜之间的私事,弄的人尽皆知,好像不大好。
叶知秋转头,忍着火气,冲赵三娘和霍箐,道:“两位,这是我与令姜之间的事,可否请两位回避一下?”
“哈?!让我回避?!你有没有搞错啊!你现在脚下站的地方,有我家一半,我没让你滚蛋已经很不错了,你竟然还想让我回避?你脸咋那么大呢?!”
赵三娘直接怼回去了,而霍箐则促狭笑道:“既是你们俩的事,那你大可进屋谈啊?干嘛要我们回避啊?”
叶知秋想骂脏话。
他娘的,他不想进屋谈吗?这不是徐令姜不让吗?!
与邻居沟通无效后,叶知秋转头,又看向徐令姜:“令姜,不如我们……”
徐令姜打断他的话:“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你想说的,我也不想听。叶知秋,看在逢春的面子上,我奉劝你一句,珍惜眼前人,切莫再得陇望蜀,否则他日,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令姜,我……”
叶知秋还想再说,刚上前一步,徐令姜一个眼神扫过来,叶知秋堪堪站住了。
身后是等着看热闹的赵三娘的霍箐,身前是冷着脸的徐令姜。
叶知秋踌躇了好一会儿,觉得今日不是说话的好时机,便道:“令姜,那我先回去了,待来日,我再……”
“没有来日了。”徐令姜打断叶知秋的话,“以后你也不必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