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箐之前一直是个‘男人’,现在突然摇身一变成了女子,还开了一间只看女病的医馆,顿时便有闲言闲语传了出来。
甚至有人说,霍箐有某种隐晦龌龊的癖好,如今开这间只看女病的医馆,便是为了满足自己那见不得人的癖好。所以医馆是开了,但却一直没有人来看病。
“女子学医本就是是凤毛麟角,换个人来看诊,能换谁呢?!清者自清,待假以时日之后,这种无稽之谈自会消散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徐令姜如实说着,将袖子微微拉起了些许,将胳膊放在脉枕上。
霍箐从善如流将手摸上去。
诊了一会儿,松开道:“你的身子没大问题,应该是有些苦夏,再加上脾胃失和,我给你抓几副药,回去吃一吃就好了。”
说完,霍箐便刷刷写了方子,又将春芽叫进来。
“师傅,怎么了?”
霍箐将药方递给秋荻:“你给她报药方,看着她她抓给抓药。”
“啊,这,她还那么小……”
兰姨话还没说完,便被霍箐打断了,“行了,这事她能干的,兰姨,你坐下,我给你也把个脉。”
兰姨被霍箐摁着坐下了。
霍箐给她诊完脉之后,又唰唰写了药方,然后又扭头看向秋荻。
秋荻最怕喝药了,闻言顿时如临大敌,跳起来道:“我没病,不用看大夫,那什么,夫人,我先去外面等你们了哈。”
说完,不等徐令姜答话,便麻溜的跑了。
虽然无人来女儿堂看诊,但街坊四邻,却时刻关注着女儿堂的一举一动。
见徐令姜主仆三人,提着药包从女儿堂出来时,街坊四邻顿时交头接耳起来,但鉴于徐令姜看着非富即贵,便也没人敢上前来说什么。
上了马车之后,兰姨忧心忡忡道:“夫人,这医馆要是一直没人来看诊可怎么办呀?”
徐令姜笑着摇摇头:“不会的,等过段时间,这些子虚乌有的谣言散了之后,自会有客人上门的。”
女病有许多病症,都极为难以启齿,再加上大夫是男子,许多人心里上都忌讳这一点,更是宁愿饱受病痛的折磨,也羞于启齿自己的症状。
如今好不容易有霍箐这样一个女大夫坐诊,定然会有病人上门的。
兰姨听徐令姜这般说,便不再说话了。
如今正值盛夏,天热的厉害,徐令姜撩开帘子,正欲透风时,却意外瞥到了街上的一幕,虽然转瞬即逝,但她还是立刻出声道:“停一下。”
车夫忙一把勒住缰绳。
兰姨问:“怎么了?!”
徐令姜指着不远处:“兰姨,你看,那边跪着的那个人,可是芸娘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