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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令昭见徐弘礼真动怒了,只得也跟着出去了。

    待书房门掩上之后,徐弘礼才转头,看向徐令姜。

    自十三年前那场大火之后,他就一直厌恶徐令姜,后来因着徐令姜有几分才名,觉得日后她若得嫁高门,也能提携他这个父亲一二,这才对徐令姜略好了些。

    显然他这些小算盘,徐令姜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这些年,徐令姜一直乖巧温顺,从来没忤逆过他什么,也从来没像今日这般,当着他的面议论朝政,且还说的这般通透,不禁让徐弘礼对她颇有些刮目相看。

    但刮目相看归刮目相看,可他也得先保全自己。

    “爹爹……”

    徐弘礼抬手打断徐令姜的话:“旁的话之后再说,你先回答我,李慕载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今晨在殿上,官家曾问过李慕载,但李慕载却是缄默不语。

    徐弘礼想着,徐令姜既然这般笃定,又将朝政分析的头头是道,她应当是知道的。

    事实是徐令姜并不知道。

    可她与李慕载夫妻这么久了,从李慕载的言行中,她隐约也猜到了些许。

    徐令姜抬眸,见徐弘礼盯着她。

    沉默须臾后,徐令姜平静与徐弘礼对视,这才轻声开了口。

    秋荻在院中候着,看着日光一寸寸沿着石板往上走,然后再一寸寸退下去,她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那里。

    过了好一会儿,身后响起咯吱的开门声。

    秋荻猛地回头,便见徐令姜从屋内出来,她立刻上前,去扶徐令姜:“夫人!”

    徐令姜摆摆手:“回府吧。”

    秋荻见状,默然扶着徐令姜上了马车。

    待马车驶动之后,秋荻才倒了盅茶水,递给徐令姜,忍不住道:“夫人,您刚才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徐令姜接过茶盅,润了润嗓子:“什么?”

    “关于公子被下狱,以及官家那一块儿。”

    “不是,我瞎诌的。”

    秋荻:“!!!”

    徐令姜垂眸,苦笑道:“我一介女流之辈,不便四处奔走求情,便只能仰仗我爹爹了。可偏生我爹那人,素来是个胆小怕事先己后人的人,若不先将他唬住,他是断断不肯尽全力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