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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箐见状,便将兰姨拉出去了,给了他们小两口独处的空间。

    因徐令姜还昏睡着,这药并不好喂,一碗药几乎喂了两刻钟,但李慕载却没有半分不耐烦,喂完药之后,他用帕子轻轻替徐令姜擦拭着唇角的药渍,而后就着这个姿势,将人从背后揽入怀中。

    徐令姜本就清瘦,他入狱这几日后,她愈发瘦了,隔着薄薄的衣衫,李慕载都嫩感觉道她后背蝴蝶骨的锋利。

    李慕载拢住徐令姜,眼里蓄满了浓郁的愧疚。

    诚如霍箐所说。徐令姜这次的病,来势汹汹。

    当天下午时,徐令姜便又突然发热了,尽管有霍箐和两位太医在,李慕载仍不放心,全程寸步不离守在床边照顾,是以李慕载也不知道,外面早就翻天覆地了。

    早朝散了不到一个时辰,李慕载是端贤太子之子的消息,便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华京各处,百姓们顿时议论纷纷。

    安王府此刻也在议论此事。

    “李慕载既是端贤太子之子,那他就是正经的嫡出,恰好当今官家膝下无子,那李慕载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储君了吗?!”安王说完,气的将茶盏摔到桌上,恨声骂道,“李慕载的身份今日刚曝出来,这些话就在坊间大肆传开了!六王兄,你说今天这事,真的是巧合吗?!”

    康王闻言,冷笑反问道:“七弟觉得,今天这事像是巧合吗?”

    “我瞧着不像啊!可要说不是巧合,又很奇怪啊,毕竟上书攀咬李慕载的,可是我们的人。我们明明是要除掉李慕载的,怎么到头来,我们反倒成了他的踏脚石了呢?!”

    安王对这种阴谋阳谋的事,完全搞不明白,只得烦躁看向康王,想让他给自己说道说道。

    康王将手中的盘核桃压的咯吱作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呢!”

    当初查李慕载的过往,查的十分顺遂时,康王就有些怀疑的。

    可偏生出了叶逢春那档子事,赵昱瞒着自己,将此事闹了出来,他骑虎难下,只能就这么上了。却没想到,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一个陷阱。

    当今圣上表面上看着,温润仁和,实则疑心病比谁都重。

    李慕载若自曝身份,依照当今官家的性子,他必会怀疑李慕载有所图,最好的办法,便是他的身份‘被迫’曝光,这样便可粉饰太平。

    若别人是这个踏脚石,康王定然会仰天大笑三声,然后赞叹李慕载好计谋。可这个踏脚石变成他自己时,他就笑不出来了。

    “为他人做嫁衣?!”安王一脸茫然,“六王兄,你可否再说的明白一些?”

    康王瞥了安王一眼,默默将手中的盘核桃扔在桌上,起身道:“七弟,我送你两句话。第一,离李慕载越远越好,你玩不过他,甚至有可能被他玩儿的,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安王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六王兄,我……”

    康王抬手打断他的话:“第二句,没事多吃点核桃,补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