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姜看着赵旸。
赵旸如实相告:“戎狄人这次仿佛如有天助,他们对我们的边境防护了如指掌,尽管殿下率人全力抵抗,但昨日传来八百里急报,说又被戎狄夺了一城。”
听到这里,徐令姜的心瞬间揪了起来。
赵旸又道:“而且如今快入冬了,边关将士的粮草不足,朝堂上因此事也吵的不可开交。”
徐令姜不解:“粮草不足,朝廷派人给运送粮草便是了,为何因为此事而争吵?”
赵旸沉默须臾,叹了口气:“理是这个理,但并非所有人都讲道理。”
徐令姜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赵旸话中的意思——在这些动动嘴皮子,就能杀人于无形的文官眼中,想必是觉得,只有打赢的人才有资格要粮草!
徐令姜怒火中烧,却又极力忍住,问:“那官家呢?!官家怎么说?!”
“官家还未表态。”赵旸说完,见徐令姜脸色变了,便又劝慰道,“太子妃也不必忧心,虽然戎狄确实又夺了一城,但太子殿下率军在前线作战,官家也不至于真的不给他们提供粮草。”
徐令姜一路浑浑噩噩回了东宫,兰姨立刻迎过来,将手炉往她手里塞,嘴里碎碎念道:“马车里是没燃炭盆么?您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闻讯过来的叶逢春,本欲向徐令姜说自己收到信的事,可瞧徐令姜脸色苍白的模样,顿时又将那些话咽了下去,忙拉住徐令姜的手,问:“姐姐,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叶逢春的声音唤回了徐令姜的思绪。
她动了动唇角,正要说话时,有侍女来禀:“太子妃,徐大人求见。”
徐弘礼?!
他来做什么?!
兰姨见徐令姜脸色不好,便道:“若是太子妃不想见,我这便命人将他打发了。”
徐令姜摇摇头。
徐弘礼这个时候来,多半是因为李慕载的事想,徐令姜道:“将人请进来。”
叶逢春见状,便退了下去。
徐弘礼一进来,便将早朝之上,群众因为粮草一事起争执的事告诉徐令姜了。
这件事,徐令姜已从赵旸口中知晓了,所以再听徐弘礼说时,她神色并无异样。徐弘礼便会错意了,他身子前倾,悄声问:“这可是太子殿下计划中的一环?”
徐令姜:“不是!”
徐弘礼又锲而不舍问:“那太子殿下是留有什么后招么?!”
“什么后招?!”
徐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