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不怕。”钱芸芸抱紧怀中的女儿,着急向怕屏风后看去,“这,这可如何是好。”
“还有一事,那药那要还会改变人的……”温月明犹豫一会儿问道。
白青青沉吟片刻,不悦但又不得不说道:“陆途之所以现在不碰大娘子就是为了药性积累,为了那一日所谓的三花聚顶,所以大娘子和殿下若是……把药性排出去,也未必不行。”
温月明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行吧,我知道了。”温月明倒是想得开,自钱芸芸怀中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笑说道。
“那也没事了,娘陪我回小院子休息一会儿,昨夜一夜没睡,有些累,回家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钱芸芸叹气,捋了捋女儿鬓间的碎发:“好,娘陪你去休息。”
“我让厨房做了几道菜送去爹爹书房了,等会记得给我送回来。”温月明起身时,大大咧咧地说道。
“你爹还贪你一点吃的不成。”钱芸芸点点她额头,失笑道,“好没规矩的小坏蛋。”
“我可是都点甜的东西,爹爹这么爱吃甜的,也不好说的。”温月明笑眯眯地说着。
“贫嘴。”钱芸芸挽着她的手,亲自为她系上披风,眸光微动,“这披风……”
披风又大又长,且颜色单一,毫无花纹,一看就知道不是温月明会喜欢的东西。
“就有人给的。”温月明含含糊糊说道。
母女两人携手走了,安静的屏风后传来一个沉重冰冷的声音。
“还请白夫人帮某一个忙。”
白青青垂颈,正堂亮堂的光落在她身侧,阴影斜跨在桌椅上,就像一尊歪曲的石像,不苟言笑的面容格外冷硬无情。
温家两位小主人,小郎君的院子在西跨院,小娘子的院子在东跨院右侧的一处小院。
温阁老对小孩一向格外严厉,五岁就把人打发去小院独自居住,又冷眼看着他们整治了好几次院子内外,这才彻底放手。
其中小娘子的院子,因为钱夫人爱女心重,舍不得女儿一个人住这么远的地方,就建了一条长长的花廊,顺着游廊就能走到那处院子。
“娘。”温月明挽着钱芸芸的手走在花廊上,笑问道,“再过十日便是过年了,娘今年就不要入宫了。”
钱芸芸蹙眉:“你之前不是还叫你爹跟我说要我进宫陪你吗。”
“最近乱得很,到时候我估计不会赴宴,娘也找个借口告假吧。”温月明为难说道,“容云最近有些疯,前朝陆佩被陆停逼得狠了,她就在后庭发疯。”
“而且也不知为何她和薄家闹翻了,我最是心里有点不安。”温月明低声说道,“容云不是聪明人,可薄斐不该如此啊,现在轻而易举放弃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实在有些奇怪。”
钱芸芸蹙眉叹气:“薄斐世故圆滑,权欲心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能继承安南侯的爵位是因为前面三位兄长悉数暴毙,唯一一个弟弟自幼病弱,他才得以妾身子之位承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