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温月明只觉得肚子疼得厉害,却又一点也醒不过来。
“醒醒,团团。”
一个温热的怀抱把人紧紧禁锢着。
那声音就像一把锤子,瞬间打破她的禁锢。
温月明在满脸冷汗中睁眼。
“做恶梦了。”
陆停不知何时来了,见人呆着不动,便把人抱起来,伸手摸了一把她额间的冷汗,皱了皱眉,抹了一把她的后背。
整件亵衣都被汗湿透了。
温月明在黑暗中缓缓松了一口气,虚弱地趴在他肩上。
“没事了,没事了。”陆停伸手解开她的衣服。
温月明蹙眉,以为他要做什么,挣扎这要从他怀里钻出来:“不要。”
陆停失笑:“衣服湿了,这样睡着凉的,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温月明知道自己还未从噩梦中完全清醒过来,战战兢兢,谨慎多疑。
“没事,穿着吧,你怎么来了。”
陆停却不由着她,三下五除二就把湿衣服扔了,用被子把人裹起来,期间当真算得上正人君子,柳下惠君。
那梦实在消磨人,尤其是最后那个小孩的哭声,温月明长睫微阖,声音沙哑:“是你要他们敲鼓的。”
陆停摇头。
“容云把邵芸芸的墓挖了。”
温月明睁眼。
“鞭尸悬挂在邵家门口。”陆停手指抚摸着她赤.裸的脊背,声音冰冷,“我们的人慢了一步。”
邵行是邵芸芸一手养大的孤儿,两人相差七岁,却又形影不离,隔着世俗伦理,隔着少年人隐晦深沉的爱意。
容云此番作为,他怎么忍得住。
“我让他们在许道行家中暂避,谁知道两人……”陆停声音凝重。
“他们又说为何选在在今日吗?”温月明问。
“不知,陆途把他们关在千牛卫的暗牢。”陆停低声说道,“谁也靠近不了。”
床帏内,两人陷入沉默。
“若是关在千牛卫,未必看不到。”温月明安抚着,“毕竟还有一个卫郦棠。”
相比较温月明的乐观,陆停却并不看好此事。
“陆途今日为何找你,若没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便打算烧他的丹药房。”陆停岔开话题问道。
温月明沉默。
“怎么了。”陆停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