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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喜冷漠道:“不必理会,男女有别,陛下又咱们和太医院照顾侍奉就是。”

    “是。”白檀乖顺地答,随即到廊下去唤明挽昭回寝殿去。

    明挽昭远眺着天际,闻声后只嗯了一声,便提起鸟笼子兀自往寝殿去,途径安喜搭的凉棚也目不斜 视,径自从中穿过去了。

    回到寝殿后有小太监随身监视,自安喜回宫后,明挽昭的话在宦官们中便再次失了用处,即便是他 想自己呆着,身边也必然会跟着个人监视。

    明挽昭站在笼前喂珍珠鸟,眉眼间是说不出的冷色。

    安喜急了,他怕了。

    他竟然也会怕。

    这些日子安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像是攥着保命符似的看着他,哪还有当初毒杀雍德帝和安乾帝的 自若?

    当年端着那碗药给明容昼时,他连杀机都不隐。

    明容昼早就知道药中有毒,甚至连齐雁行临走前也知,明容昼的命不久了。

    外戚陆党,不会再任由这个动了他们利益的皇帝再多活一日。

    那是最坦然的赴死和失去,也是最从容的无可奈何。

    一碗药,断了明容昼的命,安喜那时是何等的风光自在,这些年在宫中独揽大权,安喜,他倒是应 了自己这个名字,平安喜乐。

    明挽昭手指伸进了鸟笼,轻抚着一直珍珠鸟的羽毛,唇角缓缓牵起了笑。

    大梁局面如此,必定不稳,可笑安喜如此精明,竟还奢求在他有生之年,一切如旧。

    吏部衙门,安喜迈过了门槛,对陆佐贤叩拜。   陆佐贤案上堆满了公务,他眼也不抬,姿态轻慢道:“陛下如何了?”

    安喜便也没敢起身,只跪着,规矩说道:“无甚大碍,还需静养。”

    “静养。”陆佐贤嗤笑,“你倒是能耐。”

    安喜的姿态与在他面前的白檀一模一样,垂眼乖顺道,“奴婢不敢,陆阁老何出此言?”

    “你连天子都敢关着。”陆佐贤瞥他一眼,“还有什么不敢的?”

    陆佐贤越瞧安喜那副矫揉做作的模样越厌烦,当初选他便是因这人聪明,欲也明显,是贪,贪恋权 势银钱,有贪欲便好控制,谁料这些年倒是把这狗东西的胃口给养大了。

    苏晋淮这么一查,陆佐贤方才知道,安喜这条悄无声息的狗究竟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估摸着敛入 府的那些钱,都能再建一个皇宫了。

    手下的狗,妄想脱离掌控,那这狗也不必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