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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明挽昭哽咽了一声,伏在他膝头,满殿的死寂,唯有雨声急促。

    一声接着一声,仿佛是糅合了无数人凄厉的哭喊,明挽昭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失重感让他屏住呼 吸,犹如坠落入无尽深渊般。

    梦魇顷刻散去,天子满头冷汗地睁开眼,凤眸内尽是惊惶,又有些失神,他还浸在那场大雨倾盆的 梦里,没有醒。

    直至一声含着懒意的微哑嗓音响起。

    “陛下,怎么了?”

    明挽昭这才清醒了些,嗅着了酒味儿,蹙眉往身边瞧去,对上了一双褐色如鹰羽般的眸。

    陆云川浑身都是酒气,正卧在外侧,明挽昭往外瞧,天光已然大亮了。

    明挽昭额心都是冷汗,他偏开脸,不瞧陆云川,气力不足般道了句放肆。

    语气有点软,听着像撒娇,陆云川原本倦得很,却硬生生叫这一声放肆给斥得有点燥。

    他抬手就将往内侧躲的小皇帝捞回怀里,伏他颈间狠狠嗅了嗅。

    明挽昭猝不及防,气得笑出声,“狗么你?”

    “狗? ”陆云川的笑声低哑,唇贴上小皇帝颈侧,暖昧不明地缓声,“陛下,见过狗么?”

    明挽昭刚想说眼前不就有一只,颈侧便蓦地传来钝痛,他吸了口气,切齿吐出了三个字:“见过

    陆云川闷闷地笑出了声,松了些力道,改为柔柔地吮吻安抚,明晰清楚的齿痕上便又染了淡淡绯色 的欲痕。

    他像兽类般要在自己的领地上留下气味儿,不允任何人逾越涉足。

    明挽昭在他强硬且意图明了的亲昵中初次觉察到失控,他曾经想要驯服这个男人,而后却发觉陆云 川不是想象中的烈马,而是一头凶兽。天子敏锐地察觉不妙,于是放弃了驯服,他愿意放这头凶兽离 开,然而此刻自己反倒成了被盯上的人。

    那是能引人灵魂一同颤栗的兴奋,明挽昭被一双鹰目用势在必得的暖昧眼神盯着,他几欲规避,却 被牢牢钳制在怀中,连翻个身都做不到。

    对危险的敏锐感知让明挽昭下意识地想要逃,他刚偏个头,腰间的手臂便倏尔收紧,男人的吻落在 他耳畔,声音低哑:“阿昭,想往哪逃?”

    明挽昭当即僵住,耳根涌上了薄红,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有多狼狈。

    他竟因陆云川贴着耳根的一句低语硬了。

    呼吸遽然凌乱,运筹帷幄的天子羞赧不已,终于想起了挣扎。

    “放开!”

    陆云川充耳不闻,将人死死禁锢犹嫌不足,长腿一跨,便将明挽昭挣扎的双腿给压了下去,连带双 臂一并锢在腰侧,不过眨眼间便轻轻松松将人桎梏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