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学除名,便是苏晋淮打定了主意要断他们仕途!
杨深难掩惊诧,甚至存了些恐慌,这不仅是要罚他们,更是苏晋淮明晃晃地告诉他,这回陆佐贤下 狱,是动真格的!陆佐贤要是不死在狱中,那便是他苏晋淮死!
世家学子们当即乱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跪也不是,起来也不是。
值守宫门的禁军敬服道:“不愧是苏大人,就是有招治这些不识好歹的学生!”
盛延目光复杂,他心里明镜似的,苏晋淮敢这么干,无异于告诉所有人,他苏晋淮要同陆氏、甚至 是世家撕破脸了! “邑京怕是要不太平咯。”盛延似是随口一句,随即眼神蓦地一凝,“不好!”
苏晋淮转身欲走,却蓦地掩着唇咳了起来,近两年苏御史的身子都不太好,可这回却咳得撕心裂 肺,盛延察觉不对走过去时,人已经倒地上了。
“太医!去找太医! ”盛延高声吼道。
这下想求情的也不必求了,学子们傻眼般瞧着这变故,眼睁睁看着禁军匆忙将人就近送去了承明 阁。
陆云川进殿时,正瞧见明挽昭将一长匣子推入榻下,那人俯身,窄腰微绷,此态像极了邀请。
让人心猿意马。
陆云川抱肩饶有兴趣地欣赏了须臾,方才慢步过去说:“床底下藏了不少好东西啊。”
明挽昭扶榻直起身,顺势落座,眼尾勾着笑,却是满眸的无辜。
陆云川也不纠缠这事儿,他今日来另有他事,便去与明挽昭挨着坐,“我今日听闻了一粧趣事。”
“什么? ”明挽昭不大乐意和他贴着,索性起身去倒茶。
“杨深那小子故技重施,这回扯上了国子监学生,跪宫道上想逼苏晋淮把陆佐贤放出来。”
陆云川坦然坐着,视线从明挽昭清瘦双肩扫到纤细腰身,再往下,裹在袍内的双腿细白且直,漂亮 得很。
明挽昭微诧,端茶饮了一口, “杨深一人不敢招惹苏晋淮,只怕又是谁背后撺掇的。”
“事儿没完昵。”陆云川坐不住,上前去坐在木椅上,勾扯着明挽昭腰间玉坠流苏把玩,“苏晋淮一 怒之下亲自去痛斥了这群学生一顿,令其日后不必再去国子监,还当场病发,气晕过去了。”
明挽昭愣住,端着茶的手放下了些,蹙眉道:“现下如何了?”
“死不了。”陆云川从他手中接过茶,暍了一口,面色当即变了变,这茶不仅凉,想来还泡了许久, 涩意甚浓,他咂了咂发麻的舌,继续说:“年岁大了,身子不好,只是这一摔磕着了肩和头,得养一阵 子。”
明挽昭眉心紧蹙,何止养一阵子,苏晋淮这个岁数,摔在宫道上可不是闹着玩的,当真摔狠了只怕 救都来不及救。 “正是要紧时候,苏晋淮若是出了什么事,不止是白忙一场那么简单,下回想处理了陆佐贤可就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