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
“要走了? ”齐朝策脸一沉。
邑京和江东送来的军需今日刚到,结果巴努要退了,齐朝策几番思量之下,起身道:“五千轻骑,随 我从侧门出城。”
“侯爷!”齐律颇不赞同,说道:“末将去吧,赤奴此战并未伤筋动骨,何况赤奴大军还在城外虎视 眈眈。”
“你也带五千。”齐朝策匆匆要出门去,“从另侧包抄,截杀巴努。”
齐律见劝阻无果,也就不再劝,只应道:“末将领命。”
两人各自出城,绕路到了赤奴军的前头,在赤奴军拔营退兵时,他们已早早地等在城外了。
夜色浓黑,齐朝策背负长枪,那是他爹以前用的,名叫风杀。
戈壁荒芜,不好埋伏,齐朝策只能等在这儿,至少有些矮木丛可以暂避。巴努率军退过来时,便与 齐朝策狭路相逢。
巴努高坐在马背上,对齐雁行露出饱含恶意的阴狠笑容,他用娴熟的梁话说道:“你还真敢追来。” 二人之间实有深仇。
巴努的丧子之痛,齐朝策死在赤奴部手中父亲与弟弟,故而此时见面,都恨不得将对方啮骨吞食。 齐朝策寡言,也不屑于与他做口舌纠缠,两方当即交上了手。 巴努却在将士们保护下往后退了些,他从下属手中接过了弓,几乎没用怎么瞄准,箭便急速掠出。
他不求这一箭夺齐朝策性命。
这暗箭太快,齐朝策横枪阻拦,不曾伤及要害,只觉着手腕被擦了下。如此小伤,自然不值得他费 神,然而他很快便听见巴努用北疆语高暍一声:“快动手!”
齐朝策听懂了这句话,却忽而觉得神思恍惚,分明手脚仍有知觉,偏偏意识有些飘忽,在他失神的 空隙,北疆的弯刀砍在马蹄上,齐朝策毫无知觉地从马背栽落,也觉不出疼。
“侯爷!! ”齐律目眦欲裂。
他亲眼瞧着侯爷忽然顿住一动不动,随即坐骑摔倒时也将他给甩了出去,但侯爷仍然毫无所知般, 躺在地上不知生死。
“快救侯爷! ”齐律杀疯了似的靠过去。
所幸齐朝策方才被甩了过来,并不太远,但他到底还是迟了些,北疆人的弯刀落下,狠狠砍在了齐 朝策的肩颈处。
鲜血顷刻浸湿了齐朝策甲胄后的披风。
齐律赶至,一枪挑了那个北疆兵,随即将齐朝策捞回了马背上,嘶吼道:“撤!”
齐朝策此时已恢复了神智,但感觉不到伤口的疼,只能觉出湿漉黏腻和冷。他晓得自己受伤不轻, 此刻说话也有些无力。
“齐律,陵西...去寻荣肃公相助。”他缓了 口气,艰难道:“守住长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