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把她带在身边,是想让她过得更好一点,不是要她为他所束缚,时刻怀疑自己哪里做的不对的……
他叹了口气,低头去吻她的眼睛:“不是你的错,是我太心胸狭隘了。”对沈容安。
或许也不全是——他在家中心情郁结,一心想见她,却一进门就听到了不顺耳的话……那一瞬,他是觉得自己满腔心意都错付了,才会那般生气,难以自控。
他温软的唇拂过的地方被轻易地拭去残留的泪水,元姝被吻得指尖微微蜷缩,虚虚拉住他的衣料。
他是位高权重的人,方才却几次三番给她低声下气地道了歉,她再不讲理,也不能说他全然不在乎她了。
待他身子移开些许,元姝才感觉到肩膀有些发凉。方才那样闹腾了一出,她上衫被解了大半,雪白的肩头露了一大截,半遮半掩之间,更显风情。
裴宣的目光微凝,也迅速收了回去——一面是为自己方才的失控心虚内疚,另一面,他确实感觉到,一种噬咬骨髓的滋味自下而上,快将他填满了。
“我去找人打水来给你净面。”他匆匆道了一句,想起身离开。
“不必了。”元姝却轻声开口,忽地膝行贴近了他,将裙子上的绿丝绦递到他手里,却没敢直视他的眼睛,“太麻烦,还是到时候……一并沐浴吧。”
在京郊听了那一出墙角,她私底下去问过苏思思,得到的答案是——不痛。
她说,相爱的男女,夫妻敦伦实属寻常,不会使人痛苦,反倒会增进感情。
她看得出,大人方才与她……只是顾忌着她,回过神后,才如从前一般想忍下去。可这般隐忍,大人心里头定然是不乐意的,如若不是,今日也不会因为劳什子的书画同她动这场气……
裴宣看着掌心的丝绦,愣了一下,旋即眸光变得幽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元姝抬头看他,声音软软糯糯,却很坚定:“大人总是疑心我……我要证明给,大人看,我、我是真心爱慕大人的……苏思思说,相爱的人就会……唔……”
话未说完,裴宣的眸色就彻底暗沉了下来,搂着她的腰肢亲了下去。
蓦地被以唇封缄,元姝瞪大了眼睛,只是这滋味却不同于方才的压抑难受,她能感觉到裴宣呼吸紊乱灼沉,呼吸分离的瞬间低笑道:“傻丫头,这些话,本该我先说,怎么每每都让你抢先了。”
她眨了眨眼,浓长的睫毛扫过他的面颊,有些痒痒的。
是这样么?原来大人也和她有着同样的心意么?那下次,让他先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