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倒像是他辣手摧花,骗了小姑娘的身子似的。再怎么小,也是及笄的丫头了,可为人母,可为人妇,更何况,他素来怜惜她,也没少精细地灌溉……
念头闪过,他目光扫过那胸前的一马平川,愣了愣:“你……”
元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脸霎时变得通红,支吾道:“哪里有那里那样大的小厮……我把她们藏起来了……”
裴宣不语,一脸正经地手指波动几瞬,她的小厮衣服便散去了外袍,依稀能看见里面用束胸娟带缚起来的风景。
他倒吸一口凉气,不悦地去捏她的脸:“你倒是狠心,这样待她们……”
元姝听在耳里,却觉得这人像是在为自己的东西受到薄待而愤愤不平,没道理极了。可转念一想,自打敦伦之礼后,床榻之间,这双尤物可不就成了他的,无时无刻不捧得心肝似的,倒教她平白添了些醋气。
那桃色的娟带扯落在地,裴宣望着她春情氤氲的眸子,更不再手下留情。
“大人受伤了。”
“伤的是头,其他地方可好好的。”
“动裂了伤口就不好了……”她声音细细地,眨着眼睛劝阻:“我穿成这样,大人还有兴致?”说的话说话的语调却没力度极了。
裴宣挑着眉头,在她唇上用力地压了压:“你这娇娇,穿成什么样,都是勾人心魄的小妖精。”
“来,到我腿上来。”
他牵引着她,语气像是书院里一丝不苟却极为耐心的先生,但一举一动,却满含欲念,像要将她一点一点拆吃入腹。
屏风后头。
穆顺轻手轻脚地蹲身绕过珠帘,想探探那新小厮的虚实。
怎么回事?怎么那新人一进来,连他哥都退出去了?
从哪里来的家生子?这么得重用?
他怀着疑窦,猫着腰往里头探头,屋里的动静却忽地大了起来,他听见二爷粗重沙哑的声音,以及一件被无情抛飞的小厮服饰。
床榻嘎吱嘎吱时断时续,但一听就知道在做什么。
穆顺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他知道有些官员好龙阳之道,可从未听说大人也误入歧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