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得主动,他更是气息紊乱,没再去管发疼的唇,猛烈地进击,一呼一吸之间恍若要攫取她的一切。
一切水到渠成似的自然,意乱情迷之时,听见她娇音颤颤,不停执着地问:“二爷,我是谁?”
裴宣薄唇紧抿,肆意之下也褪去了谦谦君子的表象,夹着浓烈情绪的声音毫不犹豫,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自是我的娇娇儿,我的姝儿……”
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在他脸上。这样的关头,反倒更添上了一把火,他宽大的手掌紧紧束缚着她,将她往骨血里嵌似的狰狞凶狠,像一头出世的饿狼,越战越勇,越战越凶恶。
……
元姝再醒来时,又到了黄昏时刻。
这样的昼夜颠倒,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囧然,裴宣早已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倒像是将她视作了一味养病的良药。
“起来吃些饭。”
他修长的手臂将她从薄被里捞起,坐在床榻边一丝不苟地给她穿戴,从诃子到外裳,再到鞋袜,不许她动弹,样样都没有假手于人。
她起初挣扎了一下,后来也乖顺地由着他来,只是他低头为她整理裙摆的片刻,眸中浮上复杂的意味:这样的好,若是因为她就好了。
她实在可笑,还想用勾栏做派和他朝思暮想的人划清界限,在他心里寻一圈是否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可惜那人早已不在乎,无论她如何做,在他眼里,也是那薄命佳人往日里不曾在他面前展露的一面而已。
他看着她,想的永远是陆明舒。
或许,他也确实不会再娶世子妃了,因为他心里的妻子,大概只有她一个人。
元姝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目光,牵着他的衣袖撒娇:“二爷,我要回九宜胡同一趟。”
裴宣眉头微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怎么?受不住了,要跑了?”
大抵今日确实让他餍足了,往日里他不常说这样的荤话,元姝佯装羞恼,嘟囔道:“二爷这样,哪里像什么养伤的人。我瞧着,这会儿出去还能打三个徐大人。”
裴宣轻咳一声,眸光熠熠。
他是习武之人,这话他就更爱听了。
他思忖了一下,元姝一直待在国公府,确实也不是事儿。一日两日的还好,时日长了,难免会被人瞧出端倪来。到时候,万一事情还没发作,倒是难以收场了。